船员们在这个池塘仅取了少许的澹水,他们决定明日一早深入内陆,考察一下当地的地理和物种,顺便去看看那处溪流。
舰长匡有杰在带着人返回岸边时,发现留守于此的小船上已经堆满了大量的水果和草根,船员们笑嘻嘻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与土着交易换来的,他们只花费了几把小刀,十几根钉子,以及一些破损的船帆布。
3月28日,夜里,“风行4号”探索船的官兵突然遭遇了众多岛上土着的偷袭,他们驾驶着十几条独木舟,试图悄悄接近大船,然后攀爬上来,抢夺船上的物品。因为在几天的正常贸易中,当地土着发现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物品可以与船员们进行交换。而大船上锋利的小刀、尖锐的钉子、轻柔的布帛,以及各种精巧的小玩意,让这些土着无法抑制内心的贪婪。
两名值哨的船员在土着即将爬上大船时,非常及时地将手中的火枪打响。虽然没有击中任何土着,但在寂静的夜空里,巨大的枪声将所有的船员立时惊醒。
船员们匆匆的抱着火枪,握着短刀,举着鱼叉,将那些正在攀爬的土着一一打落于海里。几名炮手,将一门3磅的火炮瞄准大船下面的众多土着,装入葡萄弹,狞笑着点燃了引信。
虽然炮口位置较高,几乎没打中多少土着,但剧烈的火炮声响,还是将土着吓坏了,他们顾不得再往大船上面攀爬,纷纷跳入海中,奋力地朝岸边游去。船员们随即在军官的组织下,举起火枪朝下面还未及时逃走的独木舟上,打了一次齐射,海面上立时传来一阵呼号声和惨叫声。
“哦,西班牙人这是被激怒了呀!”陆祖生笑着说道:“居然动用了两支舰队,前来清剿海盗。看来,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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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8日,好望角。
好望角的发现和大航海时代有着密切关系。1487年8月,葡萄牙航海家迪亚士率两艘轻快帆船和一般运输船,奉葡萄牙国王若昂二世之命,在探索欧洲通往印度的新航线途中,于次年1月发现了“好望角”。
事实上,好望角“好望”却不好过。该地海域气候多变,船难频发,被人称为“船员坟墓”,它也成为世界上最危险的航线。大陆架边缘和近海三十多里之内的海区,常有异常大浪发生,波高可达到20米,波谷很深。在刮强西风时,海况恶劣,气压很低,这样的大浪更为常见。
许多经常往来好望角的水手将这种神出鬼没的巨浪称为“杀人浪”。它的特点是在平静的海面上,突然出现单个或一组高15-20米的大浪,令人防不胜防。杀人浪前峰陡峭,后峰平缓,犹如一道水墙。如果船只和波浪相向而行,将会遭到巨浪重击,很可能会被拦腰折断,人船皆葬身大海。如果船只和波浪保持平行,巨浪也很有可能会把船只揿翻。
在后世的1716年,好望角的一次风暴就摧毁了42艘途径此处的荷兰舰船,导致折合400亿法郎的财富沉入海底。
哦,对了,好望角的发现者迪亚士也于1500年5月在该海域遇到大风暴,葬身此处。
齐国探索舰队两艘舰船上的官兵们脸色惨白地看着那艘在拉普拉塔河口俘获的西班牙商船瞬间被巨浪打翻,然后被卷入海底,心底不断地向满天神佛祈祷着,哀告着,保佑他们所在的舰船平安无事。在汹涌的海面上,仿佛隐藏着无数的海怪,不断地掀起一个又一个巨浪,将他们的船只推上浪尖,随后便又狠狠地摔下波谷。
及至下午四时,就在船员们在风浪中惶恐不安之时,突然有船员大声地呼喊,在舰队的西北方向发现大片的陆地。
探索舰队随即调整航向,艰难地朝那片陆地驶去。在夜幕降临时,舰队逐渐脱离狂暴的风浪海域,抵达了大陆边缘。
次日天明,当舰队官兵看到近在迟尺的陆地时,均不由喜极而泣。近四十天的枯燥而又漫长的航行,躲过了无数的风暴巨浪,终于穿越大西洋,抵达了非洲大陆。
19日下午二时,两艘齐国探索船驶入开普敦港,立时引起了荷兰人的极大震动。
荷兰东印度公司辖下的开普敦据点,是在四年前正式建立的。当年4月,受荷兰东印度公司指派,船长扬·范里贝克率领三艘舰船,载着第一批153名荷兰移民抵达好望角的桌湾,建立起了南非的第一个荷兰殖民地——开普敦。这些移民都是东印度公司的雇员,根据东印度公司下达的指令来种植作物、饲养牲畜,产品由东印度公司定价收购。
随着数年的开发,开普敦的人员规模增长至四百余人,各类生活物资也渐渐丰裕起来,成为来往于两大洋的船只最重要的中途补给基地,大有取代了毛里求斯的趋势。
两年前,荷兰东印度公司便闻知齐国派出探索舰队直接跨越印度洋,进抵非洲大陆,途中还曾在他们的毛里求斯据点做短暂停留过。如今,听这些到港的汉洲海军官兵叙说,他们竟然是从汉洲东部,先是跨越了浩瀚的太平洋,穿过麦哲伦海峡,接着又越过大西洋,抵达了开普敦。他们将在此作短暂补充休整后,经印度洋返回汉洲西部。如此说来,这些勇敢的汉洲人将完成一次伟大的全球航行。
鉴于巴达维亚与汉洲在军事和经济往来的密切关系,开普敦当地官员和商人们还算热情地接待了齐国探索舰队一行官兵。
1635汉风再起/info-98926_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