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使,但凡主政者仅存一点倾向,也足以将秦齐关系带上一个新的高度。”潘泽生颇为自信地说道:“皇后在我大齐生养十余年,又是在陛下身边长大,潜意识中自然是与我大齐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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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坐落于三台之上,面阔十一间,进深五间,重檐庑殿顶,上盖琉璃金瓦,双檐重脊,雕梁画栋,朱漆描金雕花的门窗。殿左为中左门,殿右为中右门。殿前为广庭,东为文楼,西为武楼。该殿一般是皇帝接见大臣议事的地方,即“御门听政”之所。当然,这里也是是皇帝举行重大典礼和接受文武百官岁旦新年朝贺的地方。
太子孙宏相望着殿内圆柱怔怔出神时,突然觉得胳膊左侧传来一阵疼痛。转头看去,见母后正狠狠地瞪着他,犀利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他立即停止神游外物。
孙宏相心神一凛,马上正襟危坐,看着殿内的群臣,嗡嗡的争吵声,仿佛永不停歇,所有人都在引经据典,大声地阐述自己的观点,否定他人的论据。几位内阁辅臣端坐在御阶前,眉头紧锁,双目微垂,不言不语,任由殿内的大臣争吵不断。
皇帝陛下昏厥不醒,本已纷繁的朝中局势,立即陷入一片混乱。从昨日开始,内阁、六部、都察院、监察御史、六科、五寺等朝廷各机构便开始讨论,在皇帝未能理事情况下,是否设立监国暂理国事,以及提议何人可为监国。
及至今日午后时分,也未有定论,仍在争吵不休,各持己见。年仅十三岁的太子孙宏相这两日来也随同母后于殿内听政,初时的好奇和新鲜感过去后,便是极尽的无聊。
父皇病重垂危,这些大臣们不思为君父分忧,反而在此吵闹个不停,就是为了获取自己心中的那点蝇营狗苟之利。
“那又如何?”孙征淇说道:“为国为朝,但能振作我大秦,又何须顾忌身后之名?”
“……”孙宏相惊愕地看着这位皇叔,此番话语已经非常直白了,他要做大秦的摄政王,为了振作国势,已不惜身后之名。
再看看几位内阁辅臣,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也默认了孙征淇的言行。
“太子在位,何须皇叔摄政?”太子少傅、文华殿大学士步出班列,厉声说道:“莫非毅王殿下要学那北齐孝昭帝之故?亦或要演前宋斧光烛影之事?”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目光纷纷投向孙征淇。
是呀,你以亲王之尊,却欲学鞑虏多尔衮之举,是不是要趁陛下病重之际,准备篡夺侄儿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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