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棍闻言,脸色不由舒缓许多。
“我们去清点一下杀敌数吧。”他想起什么,随即先出了帐篷。
几分钟之后……
“你在干什么?”长棍迷惑地看着正在搬尸体的马哨。
“这些是我杀的敌人。”马哨又将一具阿拉帕霍人的尸体搬到某处空地,他已经在这里堆了两具尸体。
长棍晃了晃手里还沾着鲜血的头皮:“割头皮就行了,不用搬尸体,你不知道?”
“……我不会割头皮。”马哨下不去手,他觉得太恶心了,尽管这几乎是所有生活在美洲的战士的必备技能,不论白人还是印第安人。
“我来帮你。”
“不用,我搬尸体就行了,这累不着我。”马哨力量惊人,搬几具尸体倒是轻松,不一会就将九具尸体堆在一处。
他击杀的阿拉帕霍人当然不止九个,至少有十二三个,但有些尸体却找不着了,当然也可能是被其他人冒领了……冒功这种事,古今中外都不罕见。
前往追击的阿帕奇战士陆续返回营地,这场战斗正式宣告结束,胜利的喜悦弥漫在营地中。
“真是漂亮的反击!阿拉帕霍的酋长今天晚上估计要哭出来了,哈哈!”
“经过这次教训,他们估计要消停一段时间了。”
“我觉得刚才应该继续追下去,直接把阿拉帕霍人赶回高原上!”
在这一众阿帕奇人当中,最为兴奋的无疑要属眠熊氏族的战士,二十人的队伍只有一人死亡,余下连个重伤的都没有。
而他们击杀的阿拉帕霍人却超过五十人,几乎每个人都杀死了两名以上的敌人。
身旁堆起来的九具尸体更是让马哨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不过马哨这会没工夫去享受人们的羡慕与崇拜,而是忙着去救治伤员了。
救治的方法和刚才一样,烈酒消毒过后,用干净的麻布作为绷带对伤口进行包扎,虽然简陋,但多少有些作用。
治疗的过程中,烈酒浇在伤口上带来的疼痛让所有伤员都记住了他,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当然,伤员们肯定也记住了他反复重复的几句话,比如“伤口清洁”、“独门配方”什么的。
“九个!”
平原大酋长得知马哨的战绩,感到很是震惊,甚至不敢相信,但堆在营地里的九具尸体以及其他战士的作证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马哨,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一个出色的战士!甚至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将成为部落的战争酋长!”他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转而来到马哨身旁,大笑着拍了拍其肩膀。
“所有阿帕奇人都会铭记你的丰功伟绩,明天的仪式上,我将代表平原部落授予你九根鹰羽!”
绝大多数印第安战士终其一生也不过两三根鹰羽,九根鹰羽已是巨大的荣耀,同时也意味着某种权力,比如在战场上,头戴羽毛多的人便可以指挥羽毛少的人。
马哨对此倒是没有多兴奋,只是回了一些客套话,几根鹰羽并非他所追求的目标。
就像大酋长说的那样,为了庆祝这场胜利,人们在第二天举行了一场庆功仪式,不仅是平原部落,所有驻守在此的阿帕奇部落都参加了仪式。
在场的除了守帐篷之外,还有三位大酋长,分别来自梅斯卡莱罗部落、吉卡里拉部落以及奇里卡瓦部落。
由四位大酋长组成的阿帕奇会议,即是这支千人军队的最高指挥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