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庐山恋》的蜻蜓点水不一样,《生活的颤音》里面,俩人那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吻。
谢晋惊讶于江弦涉猎电影的广泛。
“那个片子是更早一些,导演是滕文骥和吴天明。”
和滕文骥相比,吴天明名声好得多,他一手把西影厂打造成“养鸡厂”,发掘出陈皑鸽、张艺谋。
后来被赶出西影厂,在美国洗了几年盘子,回国后拍了《变脸》《百鸟朝凤》。
“谢导,我能过去看看《庐山恋》么?”
“这个好说。”
靠着谢晋打点,江弦在这场看片会上,提前欣赏了一遍这部带有传奇色彩的《庐山恋》。
剧情其实很平淡,惊世骇俗的蜻蜓一吻也抓不住江弦的眼球,不过在当年就很轰动。
“伱觉得怎么样?”谢晋问道。
此时还没上映,谁也不敢说《庐山恋》有多好,当初上影厂拿到这剧本后感觉并不理想,戏剧冲突薄弱,反映生活模糊,有点“为风光而风光”的味道。
“我觉得挺不错,这部电影有噱头,爱国情愫也和男女主的甜蜜爱情吻合,票房应该不会低,有希望冲击百花。”
“你这么看好?”谢晋意外,上影厂对这部片子的期待不算太高。
“我也算有过电影的制作经验,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谢晋有着自己的判断,不太相信他的说辞。
俩人聊着,刚从拐角过去,恰巧撞着个女演员匆匆过来,清丽脱俗,身材高挑,眼神深邃,嘴角也自带着甜甜的笑意。
“谢导好。”
“这位是?”江弦递出询问之色。
“同志你好,我叫龚雪。”她自我介绍说。
“你好。”
江弦敷衍一嘴,随后不屑的别过头去。
Tui,他的心只属于他家琳琳!
龚雪这会儿还不是上影厂的演员,在参演上影厂电影《好事多磨》。
她演员之路短暂,昙花一现,82年进入上影厂,84年终于大火,拿下金鸡百花,86年就息影退圈。
“原来是《棋王》的编剧”龚雪隐约感到这人不太友好,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再寒暄几句,带着一阵忐忑告辞。
看着她的背影,江弦隐约生出些想法。
要不回头拉龚雪和朱琳二人一块合作一部片子?双剑合璧,交相辉映。
翌日,江弦带着江琴往张乐平家去,买了一块儿奶油蛋糕,这是上海最时兴的送人礼物。
到地方,是一座里弄式花园洋房,假三层,二层便是张乐平的住所。
开门的是张乐平的儿子,张慰军。
“你们二人是?”
江弦先道明身份,张慰军马上就说张乐平给他叮嘱过这件事情。
“张乐平先生不在家?”
“他今天去参加一个美术活动。”
张慰军把二人迎进门,热情的给他们冲了两杯国外的雀巢咖啡款待,“你那是画些什么?”
“我提前写下来了。”江弦递去一沓信纸,上面已写好所绘插图的描写。
张慰军扫了一眼:
五龙在街道上奔跑,死者发蓝的脸像只马蜂在后面飞。
堆闪过去许多黑漆漆的店铺、工厂和瓦砾。
麻石路面尽头是一片开阔地和浩浩荡荡的江水。
能看见林立的船桅和桅灯,黑压压的船只泊在江岸码头
只读完一页,他就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向江弦一眼。
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