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是真不在乎。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毕竟江弦已经写信回绝了聂华苓。
“你可真舍得。”
“害,以后机会多着呢,这个“写作计划”明年又不是不办了。”
张守仁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
即便江弦今年回绝,明年他依旧会是“国际写作计划”优先推荐的人选。
叹一口气,张守仁又道:“你最近那篇《最后一个匈奴》,我已经看过了。”
“哦?这么快?”
江弦意外,《延河》毕竟只是陕西作协的刊物,发行以后竟然能这么迅速的传来京城?
“毕竟那是你的。”
张守仁说,“跟上你,《延河》可是在京城好好火了一把,甭管是书店还是售报点,都卖脱销了。”
江弦轻笑一声,“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
张守仁毫不犹豫道。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简单,他又补充一句:
“轰轰烈烈,传奇又带有武侠的气概和氛围!”
“不仅时间线复杂,跨度大,主题还多样且深刻,读起来非常震撼。
而且你这部,兼有历史性、革命文学、伤痕文学、知青文学各种特征,而且人物关系安排精妙。
还有各种伏笔的运用.”
契诃夫对“伏笔”做过一个很形象的描述:
“倘若在前面写到客厅的墙上挂着一支猎枪,那么这支猎枪在最后一定要射出子弹。”
在张守仁看来,江弦对“伏笔”的运用充斥了整篇。
他现在都能记起中那些巧妙的伏笔安排:
为什么黑家和杨家毫无瓜葛却联系紧密,为什么小西北王会来到陕西,为什么杨娥子等的伤兵竟然是101,为什么他老人家抱过年幼的杨岸乡.
这些伏笔潜藏在前面的篇幅之中,就像是始终挂在客厅却没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猎枪,在故事的后面篇幅,这把猎枪射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子弹。
“你这篇的下卷什么时候动笔?”张守仁说。
江弦看他一眼,打趣道:“怎么?你们《十月》要和《延河》争上一争?”
“你把下卷约给《延河》了?”张守仁向江弦投去询问之色。
“这倒还没有。”江弦说。
他和《延河》约了稿子,但这篇稿子就是《最后一个匈奴》的上卷,如今已经给了《延河》,稿子的下卷可没有对《延河》做出任何承诺。
“那不就得了,还没约出去的稿子,任何一家编辑部都能争取。”张守仁眼神炙热的说。
编辑之间抢稿子不是什么稀罕事。
就说《红高粱》的稿子,据莫言回忆,当时他已经和《人民文学》的编辑朱伟约好,结果稿子刚写完,就被《十月》的编辑章仲锷拿走了。
当时,章仲锷向莫言提出想看看稿子,结果坐在那儿看完了就一定要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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