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白色的屋顶，昏暗的灯光，不时能听到哭声从里面传出，这一刻，他突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挣扎之中，放在腿上的手开始用力。

从一开始就已经锁定，但是他没有选择说出来，因为他看到了这场命案背后隐藏的邪恶和黑暗，那一刻，他选择了拒绝，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林奇的头朝着后面落去，汗珠不停落下，赵东来拎着一份外卖走过来，案子结了，虽然死了几个人，周书霖的证据起了作用，加上警方查找的线索，当吴锋得知马老师被抓，最后的一个人被他杀死之后，他居然主动交代，不过他很聪明，最终把杀人的指令推到马老师身上，虽然他是参与者，但是从来没有杀过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知情者。

“饿了吧。”

赵东来看了一眼林奇，听到声音，林奇的脑袋慢慢回到原来的位置。

“你觉得吴锋说的是事实吗？”

赵东来把最后一块塞进嘴里，“吴畏、王胜和马肖然，三个人都愿意替他顶罪，所有命案留下的证据也确实无法指向吴锋，就算我们知道这些事都和他有关，还是拿他没有办法。”

“我们是警察。”

“那又怎么样？”赵东来笑了一下，然后把吃的递给林奇，“警察也要先填饱肚子。”

林奇接过来，几乎是本能的塞进嘴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案子，这一次发生在育英中学的案子很复杂，从第一起命案发生，然后联系到七年前的诡异凶案，进而查到所有和案子有关的人，这个时候接连不断有人被杀，直到周书霖的出现，最终才有了实际的证据。

“林奇，你早就知道谁是凶手，对吗？”

赵东来突然问了一句，看似就像是在聊天，这句话在他心里已经装了几天，今天必须问清楚。

林奇依然在往嘴里塞着饭菜，过了十几秒钟摇了摇头，“不是，我和你一样。”

赵东来笑了一下，“就知道不是，快点吃完，审讯马肖然还要靠你，他只会对你一个人说实话。”

“好。”

审讯室里，马肖然的下巴重新缝合，包上了新的纱布，他瘫在椅子上，嘴角一直带着笑意，眼镜在上一次杀人的时候弄坏了，只剩下一边挂在上面。

“我应该叫你什么？马老师？还是杀人凶手？”

“都一样。”

马肖然笑了一声，“林奇，其实你和我一样，内心深处都住着一个恶魔，是正义的恶魔，当你第一次试探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但是你没有说出来，因为你要借助我的手去完成你内心的正义，我做到了。”

林奇摇头，手落在桌子上，“不要认为你很了解我，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是警察，任何人，只要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我现在只想知道，一开始为什么要对那个女学生下手？”

“她很漂亮，对吗？”

“你想说什么？”

马肖然冷笑一声，“我并没有想杀她，就算她冲出来，最多是被划伤，不会死掉，那么做就是想让人不要忘记七年前的事，如果不是我，下一个悲惨死去的就是她，我那么做其实是在救她，不是在害她。”

“懂了。”

林奇深吸一口气，这是一系列案子中让他唯一想不通的地方，正是那个女孩梦中不停挥舞的双手让他联想到七年前那些离奇死去的女孩经历过什么！

“你就没有别的要问我的吗？”

“没有。”

林奇起身，马肖然看向他，“你不是很想问关于吴锋的事吗？”

“你错了，他是个不错的对手，如果他以后再翻案，我一定还会抓他。”

审讯室里传出马肖然的笑声，“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那些坏人就应该得到惩罚，让他们下地狱，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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