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程早就看出来他们是一起的，选择他们三个，也是觉得他们够年轻，年轻人精神头足，眼神也好，他有过进山的经验，山里啥东西都有，吃人的有黑瞎子、老虎和狼，还有一些其他的危险，尤其是这种深山老林子，里面到底有啥东西，谁都不清楚。

天很快黑了下来，山风一吹顿时有些冷，剩下的人拿了东西盖在身上睡觉。

“为什么不生一堆火？”

“对啊，弄一大堆火，不就热乎了！”

白程笑了一声，“用什么生火？”

一路走过来，虽然看到了树木，几乎没有发现干枯掉落的树枝，这可能和当地的特殊环境有关，这里的山地势低，和那些高耸的大山不同，很多看着就像是一个大土包，而且湿气比较大，沿途看到的树枝都是绿的，没有干柴，火堆肯定点不起来。

“算了，凑合一晚上吧。”

“你们说，今晚会不会真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他显得有些兴奋，可能是第一次进山，又轮到他来守夜。

“你想看到什么？”

“有鬼吗？”

白程忍不住笑了，年轻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活了大半辈子，鬼故事倒是听了不少，不过都是吓唬人玩的，至少他这辈子都没见过。

“我听人说过，这种大山里有山魈，还有鬼。”

“那你知道山魈是什么吗？”

他摇头，然后看向白程，“你知道？”

白程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不仅知道，我还见过，十几年前，当时和你们差不多一边大，跟着我二叔去了一趟东北的老林子，那才叫山，在里面走上一个月都走不出来，晚上睡觉必须生火，如果不生火，早上起来十几只黑瞎子盯着你，吓都能吓死，后来听人提起山魈，其实是大山里的一种野兽，和猴子有点像，比猴子要大一些，动作快，性格凶。”

“你们真遇到了？”

“对。”

三个人一脸崇拜的看着白程，都想听他讲当年的故事，“进老林子第五天，看到一具被撕碎的野鹿尸体，当时进山的人里面有几个猎人，他们说咬死这头野鹿的是个大玩意，最好别招惹，刚说完就跳出来一个，有人直接开了枪，几枪打中，反而把那东西给惹毛了，张牙舞爪的朝着我们扑过来，还好里面有个经验丰富的猎手，连续开了三枪，山魈被打伤逃了。”

“后来又遇到过吗？”

“没有！”

白程咳嗽一声，“那玩意还是别遇到的好，你们几个小屁孩，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后面传来鼾声，走了一整天都累坏了，白程回头看了一眼，“你们两个守在那个位置，记住了，不管看到啥听到啥，千万别喊出来，如果是人就举左手，如果不是就举右手。”

“这是为啥？”

“规矩，进山的规矩，总之记清楚了，对你们有好处。”

“好。”

那天晚上就出了事，当时接近凌晨，快到换班的时间，白程也有些困了，他突然听到下面传来喊声，一瞬间清醒过来，当他跑过去的时候看到站在下面守夜的两个年轻人双手同时举了起来，然后朝着下面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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