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打开手机丢到他们面前,那是一张照片——黎允墨垂头丧气在一家咖啡厅里坐着,后面不远处,两个穿黑衣服戴帽子的男人,徘徊跟随。
黎允墨倏地睁大眼,抱住母亲:“妈,你把什么给他们了?啊?你给了什么?”
黎金雄一言不发,额头青筋暴出,末了“哈哈哈”笑出声,喃喃道:“儿子丢了东西,以为能仰仗老子,结果老子也丢了,哈哈哈……”那笑声听得母子俩都发渗。
他突然看了一眼老妻,冷冷道:“你这是逼我去死。”
母子俩还没反应过来,黎金雄已冲进厨房,拿了把刀,冲出了家门。
……
李微意抽了张纸巾,递给黎允墨,他在眼睛上用力一擦,红着眼笑着说:“禅哥,是我家对不住你。”
张静禅拍拍他的肩,说:“你会再见到黎叔。”
黎允墨眼睛睁得大大的,片刻后,也笑了,用力点头:“那我以后绝对事事听我爸的话,再也不气他了。”
“张叔到底给了我爸什么东西?”黎允墨问。
张静禅和李微意对视一眼,他说:“既然我爸已经从你那里得知,那晚仓库的事。即使没拿到录音笔,他也能猜到刘盈、程川、张凤鸣三人的合谋。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而且到了9月初,福铭的事也了结。我想他交给黎叔保管的,一定是他搜集的那伙人的犯罪证据,留个后手。我爸却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对方先发制人杀了。而且对方连黎叔这一步都算到,利用你妈,拿走证据,逃脱罪责。”
李微意和黎允墨只听得不寒而栗。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黎允墨问。
张静禅一只胳膊搭在木窗上,一瞬不瞬盯着水面,不答反问:“所以后来,程川去了别家公司当财务总监,却因为挪用公款坐牢;张凤鸣死了;唯独刘盈毫发无伤,去了美国,再也没回来?”
两人点头。
张静禅忽而笑了一下,说:“我也一直以为,主谋是刘盈。”
李微意心里咯噔一下。
张静禅说:“可现在看来,多么不合理。这个幕后的操盘者,我们要揪出的大鬼,老谋深算,心狠手辣。为了自保,杀我爸,杀我,抢录音笔,骗走证据……一旦发现我爸身边没漏洞,立刻掉头从我妈下手。这么大的布局,这样的心胸能力。你说这个人是刘盈,干完福铭这一票,她就收手出国,我不信。而且,我们在仓库那个晚上,刘盈是怎么知道我们躲在里头的?她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安排好一个醉酒的工人撞我顶罪?对方又是怎么知道录音笔的事?除非,还有另一个人,在他们三个之前,就已经在福瑞达里,我们一进工厂,就被他盯上了。”
李微意听得心惊胆战,可仔细一回想,只有这样,才合乎逻辑。
“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大BOSS躲在刘盈背后?”黎允墨颤巍巍地问。
张静禅毫不犹豫地点头。
黎允墨的脸色更白了,艰难地问:“所以那个大BOSS……是我妈,对吗?”
张静禅和李微意:“……”
张静禅却在这时看了眼李微意,只看得她心莫名一慌,而后渐渐变得沉重。
“那个人不止和那三个人瓜分了8000万,他拿走的是3个亿。”张静禅说。
黎允墨一听松了口气,他妈连300万都没有,而且仔细想想他妈也不是很精明的样子,虽然她妈在一个敏感的时间点拿走证据,但应该是被人骗了。
“你说那笔期货?”黎允墨说,“禅哥,这事我和钟毅哥,这些年一直有留意,只查出一点线索——那个站出来买3000万大豆期货的王明,是淩县楠木铺乡人。而刘盈,也是淩乡楠木铺人。他们绝对有关系。”
张静禅点头,刚要说话,李微意开口:“等一下,淩县?我还知道一个人,也是淩县人。”
“谁?”
李微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说:“保姆刘姐。”
张静禅和黎允墨都是一愣。
“有一次,就是上回查账时,她给我做了家乡小吃,叫什么灯心窝窝。我问她是哪儿人,她却没说。后来我觉得太好吃了,休息时上网随手查了查,灯心窝窝是淩县的乡下特产。”
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张静禅说:“明天黎允墨和我去趟淩县楠木铺乡。”
说起来其实丢人,老墨这两周甲流完了出水痘,耽误了一个星期不能码字。这就是最近更新量如同挤牙膏的原因。前些天实在不好意思说。
这几天老墨完全恢复正准备大展雄风,牛牛被我传染水痘开始发烧了。昨天老墨一夜没睡守这个小宝贝,目测又有几天码不了字。
存稿还剩5章,这个月还有两个会议要参加,后面大概率要裸奔。为了保证质量,一周后将无法保证日更,能不能日更看手感了。
等完结的同学可以月底来看。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怪我,一个全职作家应该保证更新,这次是我输了,开坑前存稿还是少了。
爱你们~么么哒(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临停更风险都好想表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