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对着翠音点了点头。
自从翠音到身边后,确实诸事得力许多。豆蔻年纪尚小,跑腿打探消息是她最擅长的,其他都不算上手,而莳萝虽是年长一些,但到底阅历浅,很多事情虽然能够想得明白,但却没有翠音这般见解深刻,也不能像翠音这样时常给安陵容提些意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还有件事挺奇怪。”翠音又说起一事来,“小主这个月被禁足,华妃好像认定了小主失宠了一般。她同年将军抱怨自己在后宫受气,只点了莞贵人,并未提到小主,按理说,有曹贵人提醒,她不应该想不到这一层。”
安陵容轻轻眨了眨眼:“你都说了,得曹贵人提醒她才能想得到。”
翠音愣神的功夫,莳萝反应过来,笑着说道:“看来圆明园那次的木薯粉事件,曹贵人心里还是记着小主的恩情的。”而后又将事情来龙去脉和翠音说了一遍。
“曹贵人倒是一个可以拉拢的人。”翠音一眼看穿了曹贵人的厉害之处,“华妃若是离了她,怕是在这宫里要步履维艰了。”
“会有机会的。”安陵容不着前不着后地说了一句。
小夏子立在养心殿内伺候,听着皇上和年羹尧的对话,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皇上让年羹尧退下后,才小心地打量着皇上的神色,将袖口的东西取出来放在了皇上的手边。
“什么东西?”皇上这会儿正满腔怒火,看见小夏子没规矩地递上来,顿时冷冷喝了一声,却在瞥见那个物件后声音一顿,伸手拿起芙蓉玉佩,声音和缓不少,“她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朕的?”
小夏子又将一封信拿出来递给皇上:“容贵人只让人给了奴才这枚玉佩和这封信,什么都没说。”
皇上捏着信,挥手让小夏子退下,而后打开信细细看起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皇上不禁会意一笑,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将信细细折回收好,转而看了眼桌上摞成一堆的折子,想了想,让苏培盛进来,悄声吩咐了几句。
苏培盛心下诧异,但还是憋住了没有多嘴,领命下去。
安陵容一直等到漏液子时,也没听到传旨的消息,不觉有些失望,想着今日年羹尧刚入宫觐见,皇上怕是要顾及华妃的面子。她叹了口气,睡下的时候还在想,要见皇上一面恐怕还得再想想其他办法才行。
夜半静悄悄,一人穿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夜行衣,悄无声息地走进启祥宫梓椿阁。守夜的小印子和翠音看到来人皆是吓了一跳,被那人示意噤声后退了下去。
一路走到安陵容床前,见她睡容恬静,不觉柔软了眉眼,伸手慢慢靠近。
“谁?!”安陵容睡得浅,察觉到有人站在床前,猛地惊醒翻身坐起,手已经摸到了枕头下面握住了一支磨得极为锋利的发簪,正汗毛倒立,忽的鼻尖嗅到了一丝熟悉的龙涎香,她有些不可思议地试探着开口轻唤,“皇上?”掀开帷幔,安陵容看见了穿着一身黑的皇上,不自觉地露出惊喜的笑容,“皇上!”
皇上落手在她脸上,从她含笑的眉眼划过:“见到朕这么高兴?”
“臣妾还以为皇上不愿见臣妾呢。”安陵容起身正欲下床,却被皇上欺身而上,压了回去。
“朕哪里舍得。”皇上看着安陵容寝衣之下露出的一角肚兜,眼眸渐深,将她压在床上伸手探了进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凝脂触感,顿时勾起了他的神思,“朕也想你想得紧。”
安陵容羞怯地喊了一声,顺从地伸手回抱住皇上,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喜欢与安陵容行事,细细算来,也有两个多月没有碰她了,也不知怎么养的,越发娇嫩起来,皇上咬着她后颈的软肉,头皮一阵发麻。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皇上待安陵容更不似从前,他将她放在了心上,动作间比以往温柔了许多,到后半段,安陵容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了皇上,恍惚间,她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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