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岩抬眼,淡淡的扫了桑卿之一眼,平静开口:“这件事,我的祖母和父亲已经做出了公平公正的处理,莫非桑大人还有什么疑义吗?”
一句话,便将桑卿之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岑家的长辈已经处理过这件事情了,他有什么资格质问?有什么资格提出疑义?有什么资格训斥她?难道要说岑家长辈不公吗?或者说岑家教女无方吗?他又是岑家什么人?若真的插手了这件事,又将岑家置于何地?
桑卿之虽然刻板较真儿,但能坐到如今的高位,当然不可能是个不懂人情道理的傻子,尽管他此刻很想教育岑溪岩一下,让她懂得女子应该遵守的教养妇德,可岑溪岩这一句话,便噎得他再无法开口了,甚至,觉得有些难堪,所以此刻,他的面色有些不好看。
在场的人,听到岑溪岩这话,以及桑卿之那面色青黑,抿唇不语的表情,又都有些惊愕了。
桑卿之那死板的一丝不苟的性子,在京城的权贵圈子里,几乎是无人不知的,又因为他是天子宠臣,不仅官职高,还得皇上宠信,所以,尽管他这性子不讨喜,但在京城,许多人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现在岑溪岩这般,却是对桑卿之一点都不客气,当然会让人觉得意外。
而且,她竟然连表哥都不叫,直接对桑卿之称呼桑大人,这份疏离和排斥,在场的人,可都感觉出来了。
在京城,很多贵女不喜桑卿之的性子,或者说是惧怕这位过分苛刻严厉的桑大人,可如岑溪岩这般,敢大胆表露出来的,还真没有!
在座的人,只有岑弘勉和岑溪沁知道岑溪岩有多么排斥桑卿之,两个人心里都不由一叹,因为他们明白岑、桑两家长辈的打算,所以,心里都对岑溪岩有些无奈和担忧。
岑溪彤则看了看岑溪岩,又看了桑卿之一眼,眼神有些黯然和失落。
这时,岑弘勉开了口,转移话题道:“外面梅花开的正好,又飘了清雪,景色正美,大家还是赏梅赏雪吧。”
大家都知趣的岔开了话题,赏景、喝茶、闲聊。
不过,因为有桑卿之在,怕被这位严苛的桑大人抓了错处,几个女孩子明显都有些拘束,就连性子活泼的岑溪沁和靳芳,都要老实许多。
岑溪岩看了端着茶杯,慢悠悠喝着茶,偶尔在靳慕辰、桑卿之、岑弘宇聊天时,插上一句话的岑弘毅,微微眯眼。
她有些搞不懂,今日岑弘毅这般不管不顾的曝家丑,是为的哪般,看他此刻这般悠闲的样子,似乎对方才的事,浑不在意呢,难道,仅因为不喜岑弘宇么?还是对她也有所不喜,或者是试探?
岑溪岩心里没琢磨透岑弘毅这个人,也懒得继续琢磨了,也坐在那里,慢慢的喝茶,当背景板。
靳慕辰在京城的贵公子圈子里,是一个爱玩也会玩,并且不伦武,都颇有名气的一位。
此刻觉得只是喝茶聊天赏景,太过无聊,便提议以梅为题,或作诗,或绘画,玩一些助兴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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