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淡然的看向老爷子,带着一抹浅笑,调侃:“爷爷,洛尘昨天把你气进医院,你今天就宣见我,不怕我再让你受顿气?”
老爷子淡淡一笑,挥着手说:“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一点话听不得,一个个长反骨,非要气死人,才罢休。”
苏黎不以为然一笑,轻描淡写的说:“爷爷,是你太固执,插手管的事情太多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又何必非让别人按你的规划图走。”
事到如今,苏黎跟老爷子说话很直白,对他没有畏惧,也不必畏惧,反正都是说理的事情。
老爷子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苏黎,瞥了一眼床边的空椅子:“友友,你别总站着,坐。”
苏黎把拎在手里的礼品放后,若无其事坐在老爷子病床旁边,听候他的训话。
苏黎坐下之后,老爷子长呼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说:“友友,我知道你和洛尘恨我,你们小辈都不喜欢我,觉得我做错事情了,太霸道。”
苏黎心想,那可不是么!简直就是法西斯。
紧接着,他又听着老爷子说:“你们不在我这位置,是无法体会我的感受,要不是我的一意孤行,要不是我的众多决策,洛家能走到今天吗?能有今天这么强大吗?”
“人啊!你在拥有一些东西的时候,就该放弃一些东西,我洛家的子女,要放弃的肯定也会比别人多,一个人不是因为拥有的多,而可以为所欲为,反而是拥有的越多,你反而越受约束,因为你得抓紧你现在所拥有一切。”
老爷子这番哲理,苏黎理解,但不赞同,因为他们和三观完全不同,他不反对老爷子想抓住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却很反感老爷子利用别人想抓住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想让自己的子孤来筑固他的地位。
苏黎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老爷子又说:“洛尘和秦歌的婚事,是洛尘自己承诺的,是他欠秦军长的,这事你们真还怨不上我,我把秦歌喊回来,只不过是给他提个醒,免得你们到时候结婚,又闹得离婚,对你也不是很好。”
苏黎看着老爷子的假情假意,会心一笑,从容不迫的说:“爷爷,洛尘他和秦家的事情,他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提醒,至于我和洛尘的感情,我们结婚以后,不管是能在一起,还是走到离婚,那都是我梁友友自己的事情,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替我未卜先知。”
“其实,我本来是不想来看你的,但为了表明我的态度,我还是来了,爷爷,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和洛尘分开,只要洛尘娶我,我就嫁。”
老爷子越是跟苏黎讲大道理,苏黎越不听,就像洛尘所说过的那样,他说苏黎长有一根反骨,那她就一反到底。
“友友,你别怪爷爷没跟你提过醒,你和秦歌相比,你争不赢秦歌,劝你趁早放手是为你好,至于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你爱怎样就怎样?你愿意生下来,我洛家就养,你要不愿意给我洛家,我也不无所谓,反正那孩子流着我洛家的血,不管他在哪里,都逃避不了这个事实,你不想生,那是你的自由,我洛家人丁兴旺,不差你肚子里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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