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嘛?
她只是想要让柏沉尧记住,她是个人不是个物品,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注意,不是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来做主。
矫情就矫情吧!
如果柏沉尧转身离开,她会伤心难过会痛不欲生,可是……那种经历不是没有经历过,再来一次……她是不是会很快容易适应?
将自己包裹成蚕蛹的穆甜甜,仔细注意着被子外面的动静。
开始还能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甚至能感觉到,柏沉尧就站在床边。
情绪别扭又固执的穆甜甜,默默地裹在被子里,只觉得眼睛酸痛不说,呼吸也越来越闷得慌。
偏偏,还没听到柏沉尧离开。
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柏沉尧看到,她以后……
不行!
不能想以后,再想以后就输了!
穆甜甜努力吸了口气,只觉得空气稀薄沉闷,感觉因为缺氧,整个脸颊都憋得通红。
只盼着,柏沉尧快走!
快走!
偏偏,事与愿违,她就是没有听到柏沉尧离开的脚步声。
泥煤的!
裹在被子的穆甜甜,快要被厚厚的被子给捂死,就算没有被捂死,估计也会被热死。
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浑身开始冒汗,甚至额头也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的穆甜甜,再次深吸一口气。
吸了口气,又大口大口呼气,因为太难受了,不得不稍稍将被子弄松一些,免得真的被热死憋死。
就在穆甜甜实在受不了了,感觉头晕目眩,呼吸越来越稀薄时,被子外面响起柏沉尧低沉关切的声音。
“不闷得慌吗?”
不闷得慌才怪,都要闷死了!
可要是这个时候出来,她之前一直憋着又算什么?
穆甜甜咬咬牙,狠狠心,决定一定要忍住。
“甜甜……”
那若有似无的声音,让穆甜甜几乎以为是一种错觉。
到底,柏沉尧是叫了她,还是没有叫她。
那低沉带着几分惆怅的声音……怎么可能出自柏沉尧之口?
穆甜甜自嘲地笑笑,一定是她闷得太久了,都开始出现幻听了。
“我是个军人!”
这一声,低沉,却铿锵有力,异常坚定。
穆甜甜听的非常清楚,可是又忍不住纳闷儿!
这忽然来一句我是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柏沉尧是军人,她从前不知道,甚至还以为他是混的,后来知道了,觉得不可思议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否则她最初见到柏沉尧时看到的他开枪的情景,又怎么解释?
因为是军人,一切有了答案。
想到这里,穆甜甜忽然有些明白了。
柏沉尧这是在她跟解释,他为什么没有会选择和她离婚,为什么会去了祁山也不让慕斯他们告诉她,为什么一直等到回来,甚至都没有跟她解释一句。
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更主要的是保守一切部队需要保守的秘密。
她以前念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个女同学的男朋友就是在部队的,那个女同学问了很多男朋友关于部队的事情,有些她男朋友告诉了她,而有些,不管那女同学怎么撒娇生气甚至不理他,那个男朋友始终没有松口。
后来……好像两人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