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也不矫情,有三,你是许镇的人,那你这段时间,可还住在许镇?”何璟晅给许有三倒了杯酒之后,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询问道。
“是啊,不过听说我们那里可能会有水患,可问题是家里边的老人不愿意离开,我们这些小辈的实在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老的扔在一边不管吧?”许有三摊开了双手一脸苦逼的道。
听到了许有三之言后,何璟晅眯起了两眼“那留下来的那四十余户,最固执的都是些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都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唉……说是什么老辈的坟都埋在了镇外,而他们这些垂垂将死之人如果离开,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在外面,那样一来,魂不能归故里……”
听到了许有三苦闷的倾诉,何大公子真是有种哔了狗的苦逼感,这都是他妹的神马歪理邪说,知道什么叫封建迷信吗?这就是赤果果的封建迷信好吧?
不是全国解放之后就禁止封建迷信了吗?不是四九年之后就不许动物成精了吗?呃……好吧,何璟晅半天才回过味来,自己早已经不再是一位优秀的社会新青年了。
“好吧……你的意思就是那些老人家,都不愿意离开,就是担心自己呃屁,咳咳,你听错了,就是他们担心自己会背井离乡的死在外乡,魂魄不能还家是吧?”何璟晅砸巴着嘴,虽然自己之前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自己所有的布置都是针对这个。
可是现在听到的时候,何大公子仍旧是满心的不悦,不过……现在有了一个托,暂时还不是,但他很快就会成为何大公子的托了。
半个时辰之后,许有三带着一脸的兴奋,还有几分的难以置信,迈着那犹如小鹿纯子一般的轻快脚步离开了酒楼。
而林旺虎与何璟晅两人的脸色也都比起之前显得轻松了不少。“老何啊老何,过去,我总觉得你跟我就是一类的人,可是现在看起来,我真的想错了,你小子比我想象中还更……”
“你不就是想要说我英明神武、算无遗策吗?哎,两兄弟何必这么客气,来来来,再喝一杯,祝福咱们这一次的计划能够取得圆满成功而干杯。”
“……我有说我是想夸你吗?”半天才回过味来的林旺虎打着酒呃,很是悲愤地瞪着何璟晅道。
“好了,我说老林,虽然许有三那边答应了,不过,事情太过重要,关系到我老爹的生命安全,所以,一定要谨慎,你可得多盯着点,另外记得交待许有三,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得找信得过的人,不然,若是泄露出去,指不定反倒会起反效果。”
林旺虎重重地点了点头。“行,这事我会一直盯着,你就放心好了,出了什么差池,我提脑袋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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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酒楼之后,何璟晅想了想,心里边实在是有些担心老爹的情况以及那个许镇堤,干脆就带着阿秋往许镇堤而去。
待到了中午时分的时候,何璟晅便来到了许镇堤上,这是一条长约里许的大坝。大坝内,是那浑浊而又波涛汹涌的江水,而在大坝外,侧是一片肥沃的低洼地,在距离大坝坝基约里许之处,便能看到村镇,那里,自然就是许镇。
大坝足足比许镇高出了近三丈,而大坝之内的江水,却已经距离坝顶只剩下不到一丈的距离。
而方才经过的一位正在修缮大坝的老工匠告诉何璟晅,大坝本身就已经年久失修,多年杂草丛生,一些鼠兔皆在坝身处打洞,大坝可以说都快要千疮百孔了。
一般而言,每年汛期许镇坝内的江水最高也就是距离坝顶至少有一丈五的距离。可是今年,因为夏汛的雨水过多,使得水位上涨过快,而且,水位已经超过了过去的最高水位。
所以,那位老工匠估计,若再这么下雨,那么,这许镇坝,能支持五天,就了不得了。
“现在你们不都在官府的督促下正在抓紧修缮吗,难道起不了作用?”眉头紧皱的何璟晅身边,阿秋不禁有些发急地问道。
“你以为修大坝就跟补锅似的?”老工匠瞪了一眼阿秋,满脸恨铁不成钢的道。“锅破了,就那么薄的一层,当然好补,可你看看这个大坝,上宽一丈五,底宽将近六丈,坝以泥土夯实垒成,而今,春汛、夏汛一日水淹水浸,坝底怕是都已经开始发酥了……”
老工匠看样子真是一位对于江堤河坝很有研究的老工匠,张嘴就一串串的道理,把何璟晅跟阿秋全都给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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