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副情景后,冼淼淼不免有些小得意:
哪怕老娘现在还没有过硬的成绩,可挖来的角色还不是让你们垂涎三尺?这是我的人!
确实是她冼淼淼的人。
托老爷子开绿灯的福,她拟定的合同里的甲方并不是璀璨本身,而只是挂在她名下的工作室。鉴于该部门眼下就只有冼淼淼一个光杆司令,也就是说,不管是邓清波还是任栖桐,都是单属于冼淼淼的艺人,哪怕日后她跟璀璨高层闹翻了,也大可以带着自己的班子走人……
说好了八点半,现在都八点三十八了。绅士归绅士,但守时这条与人交往的最基本准则完全不分男女。
冼淼淼本人也非常不喜欢迟到,因此在任栖桐表态之前就很爽快的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听见声音不对,再看看她脸上的口罩,任栖桐皱着的眉毛松弛下来,“你生病了。”
他也看到网上的报道了,原来昨天是她妈妈的忌日……
喉咙发痒的冼淼淼压抑着咳嗽两声,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冼淼淼给任栖桐找的声乐老师是业内大手,一般人轻易请不到,这次她也是搭上了老爷子的面子才把人拿下。
刚见面的时候,声乐老师对任栖桐这个看上去就像靠脸吃饭的家伙可以说相当冷淡,直到后者按照他的要求试了一组发声,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冼淼淼一直都站在旁边看,见老师点头,她竟也诡异的生出一种我家有儿初成长的欣慰来。
她还病着,时间一长就觉得脚下发软,自己去外面搬了把椅子进来。
瞥到她的举动,任栖桐微微蹙了下眉,一言未发,学的更认真了。
室内暖气开得足,冼淼淼坐下没一会儿就觉得昏昏欲睡,她努力跟睡魔奋斗了会儿就一败涂地,再醒来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嗯?”
刚一低头,她就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挺眼熟的外套。
正琢磨这衣服是谁的呢,旁边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伸过来把它拿走了,“醒了就走吧。”
看着任栖桐若无其事的穿衣服,冼淼淼不自觉有点儿羞耻,忒不争气了,怎么就睡着了呢……
本来安排的是任栖桐今天就只剩下一节音乐写作课,可刚见了老师,他就转头跟冼淼淼说,“你走吧。”
“啊?”正脚底发飘的冼淼淼顿时就有点懵,“为什么呀?”
任栖桐回答,“我上课不喜欢有人打扰。”
写作老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给冼淼淼面子,下意识的收声,努力缩小存在感。
冼淼淼习惯性的跟任栖桐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就见后者略显不自在的别开了头,耳根隐隐有些发红。
她先是一怔,然后就笑了,“好。”
这家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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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冼淼淼真的不再对自己的婚事指手画脚,冼笠然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却还是隐隐有些不得劲,时不时的怀疑对方会不会什么时候突然发难。再加上最近她竟然真的像模像样的做起了事业,冼笠然开始觉得这个女儿让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以前胸有成竹的事情,现在也逐渐脱离控制。
对男人,苏恒永远都是一副温柔体贴、乖巧懂事的样子,也非常善于观察,并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反常。
这天冼笠然又来吃饭,苏恒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面带关切的问,“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很累吧,等会儿我给你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