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来就多来了七次,任栖桐足足在海边走了一个多小时,海水把他的袜子都湿透了,他本人也浑身冰凉,四肢僵硬,回来的时候手指头都不能打弯,还是工作人员帮他把鞋和袜子脱掉,这才能烤火。
冼淼淼看了看他青紫一片的脚和小腿,转身给厨房那边打了个电话,拜托他们准备点驱寒的汤品。
他们回去的时间比预定要晚了好多,商思弦和杜若青不放心,早早的站在必经之路上等着,远远的看见浩浩荡荡一帮人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任栖桐裹着大外套,先跟他们问好才回房间休整。
虽然被冻了几乎一整天,嘴唇都白里泛青,但镜头之外的他依旧脊背挺直,礼节叫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他走出去几米远了,杜若青还在扭着头瞧,又拍拍丈夫的胳膊,“你看着,眼熟不眼熟?”
商思弦光对冼淼淼嘘寒问暖了,倒没在意那些,只说没注意看。
倒是冼淼淼好奇,问杜若青,“伯母,您认识他?”
杜若青摇摇头,“谈不上认识,他就是这次过来跟你拍mv的?”
冼淼淼笑笑,“不是跟我拍,他自己拍,我就是凑热闹的。”
“谁家的公子?”商思弦见妻子有话要说的样子,也跟着插了一嘴,“看着倒像是个好人家的孩子。”
冼淼淼正纠结该说他哪边的名字,却听杜若青来了句,“他是不是姓拜斯曼?”
“您怎么知道?!”这下冼淼淼是真愣住了。
璀璨那边的人都知道任栖桐叫任栖桐,也就习惯性的以为他姓任,可只有跟他签过合同的冼淼淼才知道,任栖桐只是他的中文名字,而他本人甚至压根儿就不是华国国籍。
商思弦也来了兴趣,问妻子,“你朋友家的孩子?”
杜若青不答反问,“哎,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差不多是咱们品牌还没上市的时候,有一个姓洪的模特,挺年轻挺漂亮的。”
一听涉及到年轻貌美的嫩/模,商思弦立刻警惕起来,飞快的摇头,“我可不认识什么模特,不认识!姓洪黄蓝绿的都不认识!”
太有趣了,冼淼淼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就连杜若青也微囧,忍俊不禁的拍了他一把,“谁跟你说那个,你心虚个什么劲,就是那个原本说好了要替咱们走秀,结果开秀前期却突然去跟个外国人结婚了,记得吗?”
确定不是要找自己的麻烦,商思弦认真回忆了下,模模糊糊的点点头,“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隐约有那么点印象,是不是后面紧接着又离婚了?”
“对,”杜若青又转头看着冼淼淼,说,“珠宝行业虽然不比时装业普及率高,但每年也有那么几场秀,有时候是单独的珠宝秀,有时候是跟几个服装品牌合作,自然也需要模特。”
“出来混都不容易,我们也就努力多用本国模特,里面就有那位,只是没成想我们反倒被放了鸽子。其实我们当时挺生气,虽然没有正式签订合同,但行内都是约定俗成了,距离开秀就几天才突然说走不了,真的是一种非常没有职业道德的表现。要不是我们有备用模特,那场秀可真就毁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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