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里,白花与灵堂内的白色蜡烛相映生辉,使整个场景更显得庄重而神圣。
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灵堂外却是混作一团,整个院子都充斥打骂、求饶声。
因着大院门口有两个带刀护卫守着,院里乌乌泱泱一堆人都只能挤在角落。
守灵夜,本该是守候在灵堂内,等儿子们的灵魂回归,现在被人打断,夙大敬难得有了当爹的样子。
他立刻挡在了砸东西的人群面前,满脸通红,大声喝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今日是我儿的守灵夜,你们擅闯私宅,在我家闹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元亓冷笑一声:“王法?你们空口造谣中伤夙姑娘,这就是你们的王法?夙笙姑娘五年前被神医带走,学得一身好医术,她为我家王爷治病,王爷怎么能容忍你们这般污蔑她?不瞒你说,今日我就是奉王爷的命令,来给夙笙姑娘讨公道的。”
“你胡说!”夙大敬很愤怒:“我夙家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何时造谣中伤过她?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吴氏知道是怎么回事,吓得浑身发抖:“你……你胡说八道,全村人都知道我们已经分了家,她分明是故意让你们来找碴。”
“噢,对,忘了还有你。吴慧芳,你也别不承认,我们的人亲耳听到你在背后说夙姑娘的坏话,这事在村里也传得沸沸扬扬。”
元亓冷哼一声,“停下来做什么?给我继续打!”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夙笙还有个神医师父。
好在她们也没有偏听偏信吴氏的话,去找人麻烦。
“你个搅事精,谁让你到处乱说!”夙老头手指指着吴氏,差点没气晕过去,孙氏赶紧扶住他,连声安慰。
夙老头喘了口气,说:“这事儿是我儿媳妇做得不对,但今日是我两个孙儿的守灵夜,还请你们手下留情。”
“死者为大,我懂,我懂。”元亓朝身后众人挥了挥手,眼睛盯着吴氏:“那个别打了,来打这个。”
四人一拥而上,抡起胳膊开揍。
夙老头急呼:“我处处忍让她,事情都这样了,她为什么还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住手,快住手,别打了!”
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声中。
夙大敬、孙翠花母子俩见状,赶紧举着椅子凳子冲上去阻止。
双方很快扭打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元亓丢了个麻袋过去:“这个也套上再打,谁要拦,就一起打。”
夙子鸢被吓得跟只鹌鹑一样,扭头就跑。
夙子沣站在众人后面,借着众人的遮挡,也悄悄地挪回了房间。
“别打了,都别打了!”夙老头胸口闷得慌,拄着拐杖,眼眶发红。
一共来了十一个人,四个打人,剩下的负责拦人。
打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看着快要被殃及的灵堂,元亓扬起手:“停。”
他们只是来揍人,顺便给夙姑娘澄清的,才不跟死人一般计较。
元亓看了眼没有被砸的灵堂,又扫了一眼灵堂外的人,放话道:“夙笙姑娘是我们王爷的救命恩人,今后若是再让我听到有人诋毁辱骂夙姑娘,休怪我们无情。”
他手一扬,喝道:“走!”
吴氏鼻青脸肿地跑出麻袋,“子柏,你怎么样?还好吗?”
夙老头几人纷纷围过来,包括去而复返的夙子沣。
“腿,我的腿。”夙子柏蜷缩成一团,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