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边嘴里却正经得很:“师父,陆惟真,你们回来了。”
陈弦松“嗯”了一声,对陆惟真说:“去做饭。”
陆惟真:“哦。”想抽手,他却没放,她低声:“你放手!”
陈弦松说:“要不要帮忙?”
陆惟真:“不要!我做饭最不喜欢人打扰了!”开什么玩笑,现在和他呆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就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她连忙挣脱他的手,飞快跑进厨房,关上了门。
陈弦松盯着她狼狈逃窜的背影,又笑了出来。
林静边站在吧台后,手捧着账本,遮住半边脸,心想:妈呀,师父这几天的笑容,比这三年都多好吗!
古人诚不欺我,老房子着火,非同小可。
不过,林静边虽然盼着师父早点脱单,对陆惟真印象也很不错,但他也没想到,两人发展这么快,这才几天啊。这到底是陆惟真厉害,还是师父厉害?
眼见着暮色低垂,满院幽静。师徒两人把饭桌椅子碗筷都摆好,坐下等吃。林静边玩着手机,却不妨碍他注意到,师父隔一会儿就抬头看厨房。憋了一会儿,林静边憋不住了,放下手机,小声说:“师父,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说。”
“你喜欢陆惟真什么?”
陈弦松看他一眼,一副不想和他分享的模样。
林静边:“……”
林静边又说道:“其实我就是奇怪。说她漂亮吧,衡烟师叔也漂亮。说她身材好,衡烟师叔也不输。贤惠?没有比衡烟师叔更贤惠的女人了,而且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对你更是一往情深。你和陆惟真才认识几天?可衡烟师叔,你偏偏不肯。这个,怎么就肯了?”
陈弦松说:“没什么好比的,她和别人完全不同。”
“哪里不同了?”
陈弦松看他一眼,继续沉默。这是又不愿和他细说了。
林静边突然就服气了。这不才好上一天吗?就护食成这样。师父这人谈起恋爱来,脑子有点轴啊……
这时,陆惟真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了,师徒两人立刻都住了嘴。陈弦松忽而低声说:“别在她面前提姜衡烟。”
林静边:“……哦。”
心情有点难以形容。瞧瞧,从来意志如铁、光明伟岸的师父,也会有对女人如此小心翼翼的一天。
陆惟真端着菜走到院子里,就见陈弦松坐在桌后,明明拿着手机,第一时间就抬头看过来。他并不笑,只是安静望着她。可陆惟真觉得他的目光总是与别人都不同。
陆惟真的脸有点烧,低头避开,把菜放好。他也垂落目光。
明明在一个院子里,相隔咫尺,却仿佛一根寂静的火线,她被系在这头,他从此攥着那头,不动声色。
坐下吃饭。有林静边插科打诨,气氛很融洽,他俩便似昨天那样轻松聊着,没什么尴尬。只是饭吃完没一会儿,天公不作美,天空阴云朵朵,飘下了小雨。陆惟真原想再出去走走,不用和他拘在一个狭窄空间里的想法,就泡了汤。
眼见林静边去洗碗了,雨轻轻飘着,陆惟真立在院中檐下,不肯看身边的他,说:“下雨了,那我先回去啦。”语气好像轻松得很。
他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他居然答得这么干脆?陆惟真心中也不知什么滋味。
转身就走。
步子还没扯出去,胳膊就被人从后面抓住。陆惟真的整条胳膊轻轻颤了一下,一转头,看到他在笑,了然的笑。然后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惟真,等雨停了再走。”
陆惟真突然就迈不动步子了。
他的手那么自然地往下一滑,就握住她的手,紧紧握着。陆惟真的脸无可抑制地热起来,任他又把自己牵进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