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疗养院来的,”常笙画怜悯地看着他,“在你离职之前,你恐怕就会遭遇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危机。”
袁函良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常笙画想了想可以形容的词汇,“玄武门事变?”
“……”袁函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说我提前离职的可能性有多少?”
常笙画继续怜悯地看着他,“你想多了,除了会飞的鸟,别的两条腿的生物都走不出去的了。”
“……”袁函良深深地感到了世界对他的恶意。
他以前不想走呢,万事风平浪静,这会儿他想走了,直接来了个暴力拦路虎!
袁函良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自己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报应了。
平息了一下脑内过于放飞奔腾的草泥马,袁函良看着常笙画镇定自若的表现,有些吃不准她到底是心里有数没数,“你觉得我们这种小虾米能躲得过去吗?”
常笙画做沉吟状,“躲不躲得过去不好说,但是我跟他有点小小的过节。”
袁函良霎时间就福至心灵般意识到了什么,“他明面上是冲着你来的?”
常笙画矜持地点头。
袁函良露出“天亡我也”的哭丧表情,“大家就不能友好地坐下来吃个饭喝杯酒一笑泯恩仇?”
常笙画想了想,“他不弄死我,我也是要弄死他的。”
所以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袁函良纠结地道:“我现在申请跳船还来得及吗?”
常笙画一本正经地道:“那你恐怕得往海里跳了。”
不管是常笙画这艘小船还是疗养院这艘大船,都是金先生的目标啊……
袁函良抽了抽嘴角,“我以为我的生活是一部迷茫青年奋斗史,没想到居然还能变成斗智斗勇悬疑片……”
常笙画凉凉地道:“你太高估自己了,有你出现的剧集顶多就是低配版的宅斗戏。”
袁函良惊奇地道:“你还看宅斗片啊?宫斗片看吗?”
常笙画用一种“你在侮辱我的智商么”的眼神看着他。
袁函良讪讪然,“干嘛?男人就不能看宫斗戏啊?男人之间也是有塑料友情的好么!”
常笙画啧了一声,“我不歧视宫斗剧,我主要歧视剧里连历史常识都普及错了。”
袁函良抓住的重点是:“你真的看宫斗片!”
常笙画扶额,“我做了一个观看肥皂剧人群心理特征规律的数据调查。”
袁函良茫然,“调查这个有什么用?”
常笙画一本正经,“给影视公司弄的,抓住消费者的爽点来拍电影。”
袁函良一头雾水,“你帮影视公司干活?”
常笙画耸肩,“我投资了一个影视公司。”
“……”袁函良简直牙疼,“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敲诈我?”
常笙画理所当然,“谁会嫌钱少呢?”
袁函良发现自己在常笙画面前连打嘴炮的优势都没有了,为了不让常笙画兜圈子模糊重点间接忽悠他,袁函良不得不强行把歪掉的楼拉回来,“所以那个金先生是吃饱了撑着吗?他真的不知道疗养院的背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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