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画倒是不知道宁韶明一肚子欲说不能的歪心思,她正为他的低烧头疼着呢。
宁韶明见常笙画看起来很平静,但是眼里明显带着担忧,他心里也是暖暖的,便用额头蹭了蹭常笙画的手臂。
常笙画挡住宁韶明的脑袋,避免他把嘴里叼着的温度计蹭掉,“乖一点,别乱动。”
宁韶明眨眨眼睛,企图用眼神来表达自己已经没事了的意思。
常笙画已经让宁韶明吃过一次药了,她看了一下墙壁上的钟显示的时间,便把温度计从他嘴里抽走,看了看上头的温度。
“还是有点烧……”常笙画皱起眉头,“睡会儿吧,我让酒店找个医生过来。”
“不用了,”宁韶明抱着她,不让她走,“大半夜的,搞这么麻烦做什么?我睡一觉就好了。”
现在都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一来一回折腾上几个钟头,万一耽误了明天的研究报告会就不好了,宁韶明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娇弱,所以不想常笙画这么劳师动众的。
常笙画还是皱着眉,不过见宁韶明神色困倦,只好把他摁进被窝里了,“那就睡吧,不舒服就喊我,嗯?”
“好。”宁韶明乖乖应下,怕她趁着他睡着就出去找医生,于是就使出八爪**将常笙画抱在怀里,这才闭眼沉沉睡去。
常笙画哭笑不得,只好眯上眼睛也跟着睡了,不过半夜还是起来给宁韶明测了两次体温,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常笙画确定他的烧退了,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早上。
宁韶明休息了一晚上,精神头儿养足了,不到清晨七点便神清气爽地醒了过来。
天色还算早,宁韶明扭过头,却看到常笙画还在沉沉睡着,眼底隐隐有点青黑,宁韶明知道她肯定是守了自己一晚上,顿时心疼得不行。
其实从宁韶明受伤以来,常笙画一边忙着应对帝都那边的局势,一边安置歼龙内部的事情,还不放心宁韶明的伤势,亲自照顾着他,不怎么假手于人。
宁韶明看着都替她觉得累得慌,常笙画本人倒是不甚在意,一副习惯了这种忙碌状态的样子,还颇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意思。
宁韶明知道她是一闲下来就不舒服的性格,也不好把自己的难受摆在明面上了,但心里还是想着迟早他要逼得常笙画习惯怎么闲着无聊不可。
哪有人真的喜欢天天忙到团团转停不下来的,不过是没有适应过清闲的日子罢了。
常笙画昨天开了大半天的车,晚上又一直半梦半醒的,这会儿放下心来,倒是睡得很熟,宁韶明起身洗漱都没有惊醒她。
见时间还早,宁韶明就带上钱包出门去买早餐了,他昨天晚上就注意到附近有一家很出名的早餐连锁店,趁着常笙画还在睡着,正好可以出门打包回来。
三月底的安北市还是挺冷的,宁韶明出了酒店大门,就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冷战,于是又把围巾裹得更紧了,免得回头不舒服,受累的还是他家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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