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拧紧,看着皇后说道:“皇后,你最好给朕说实话,否则就是朕,也不能替你讨回公道!”
此话一出,皇后登时不敢相信的看着越帝,两行清泪显得无助又可怜,皇上竟然不相信她!
此时,心里涌上来的刺痛,似比身上的灼烧还要让她痛苦,她颤抖的张着嘴,近乎哀求般吐出一句:“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请皇上……”
然而,看着越帝眼里对她的失望,后面的话,生生噎着喉中吐不出来。
是了,墨宸渊现在要出征北蛮,皇上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追究叶芷芸的罪?
不仅不会治她的罪,怕是还会认为,是她这个皇后在借机攀咬,趁着墨宸渊行军出征,要将战王府拉下马吧?
一时间,心脏涌起一阵悲意,痛得她要窒息。
见她如此,越帝沉呼了口气,拧眉:“你执意不说,那朕也不知该从何追究,既然如此,皇后身受重伤,便在宫里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不查是不可能的,皇宫内行凶,如此胆大妄为,涉及皇家威严,他怎么能放过!
可是皇后都已经伤成这样,再苛刻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皇后闭了闭眼睛,眼里最后的那丝眼泪被无情的挤出,这一瞬,皇后的心是彻底凉了,再如何,她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皇上难道……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吗?
越帝这边刚走到门口,那边太子墨宸羽就来了!
他朝越帝恭了一礼,却见越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径出了仪凰宫,墨宸羽见状也没心思想其他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皇后,急忙上前:“母后!母后你怎么样了?”
上一秒还在哭的皇后,下一秒突然抓住墨宸羽的手,还带着眼泪的凤眸迸着一抹凶狠,咬牙切齿的说道:“羽儿!你一定!你一定要坐上那个位子!否则母后的名誉,地位,就全毁了!”
她一定要让叶芷芸付出代价,一定要将战王府,从她的王朝里,彻底抹去!
叶芷芸跟墨宸渊真的走了足足三个月才抵达边境,虽说墨宸渊没有特意赶路,但叶芷芸还是觉得枯燥得不行。
每日从早上开始赶路,午时能遇到小馆还能到小馆休息一下,遇不到小馆就只能在路上野营,一开始叶芷芸还觉得挺惬意的,但时日一久就受不了了。
晚上找不到客栈也只能在野外露宿。
前一世的叶芷芸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但自从穿越过来她就没遭过什么罪,这一趟折腾确实有够她受。
好在她也不真的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这一路走来是一句抱怨的都没有,每当觉得枯燥乏味的时候,忍一忍便过去了。
更何况,墨宸渊能受得了的她,她怎么就受不得?
她是跟墨宸渊来战场的,又不是旅游,心里有了觉悟,其他的便都是小事了。
叶芷芸如此,倒叫墨宸渊意外。
在京城,不管去任何地方他都可以安排妥当,但是行军却不一样,他为了照顾叶芷芸还特意放慢了些脚步,就是怕她坚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