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护国将军府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只鸡都见不着。
墨宸兮一颗心都扑在了战王府身上,哪曾想护国将军府的人也如此大胆,这将军夫人一走,墨宸兮就害怕护国将军就此反叛,立即派钦差到南边边疆,勒令钦差一定要将护国将军带回京城。
墨宸兮不怕是不可能的,他深知自己的短板,他从小在京城长大,从未有过带兵的经验,北边有墨宸渊,南边有护国将军,相比他一个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又不会带兵的人来说,无论哪一个都是威胁。
除了墨宸渊跟护国将军,分布大越各城的将士,都被墨宸兮下旨召回京城,原因无他,还是兵权,这些人之中有许多都是越帝的亲信,他必须要将这些人统统换掉,以防后患。
本来这一连串的事加起来,就够墨宸兮头秃了,十一月中旬,李仁春战报,郭城城门紧闭,黄旗军无法通过,已知战王妃与将军夫人一家均在郭城,十万赤元军进驻,城中驻防军助纣为虐,请令圣上,郭城是攻还是不攻?
墨宸兮怎么都没想到,防了又防,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墨宸渊已经大胜北蛮,却在郭城拦断黄旗军,无疑,墨宸渊这是要反,而且还将郭城收入了囊中!
郭城是大越最大的经济之城之一,失去它,墨宸兮不甘心!
可若是不攻,墨宸渊会将郭城以北的大越疆土,占为己有,那他辛辛苦苦得来的大越江山,岂不是还未捂热就要拱手让去一半?
在这个糟心的时刻,偏偏护国将军还要横插一脚,好好的南清不看,竟跑到郭城与墨宸渊同流合污!
才刚坐上皇位不久,便已四面楚歌,墨宸兮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众位爱卿,可想到什么好法子?”良久,墨宸兮阴冷的眼眸扫射着殿中的大臣。
众位大臣面面相视,个个都愁着眉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好好的冬至宫宴,变得这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宴中丝竹之声再好听,墨宸兮声音一响,都变成了刺耳的催命符。
见他们个个都不说话,墨宸兮“嘭”的一声拍响案桌,脾气说不上的暴躁:“都成哑巴了吗?你们吃的是朕给你们的俸禄!此时竟连一条小小的计策都想不出来?”
“臣有一计!”眼见墨宸兮发怒,席间有一大臣恭首开口。
墨宸兮喝了口酒,命令:“说!”
“皇上,臣认为此事,不在于攻或不攻。”说完,他顿了顿。
墨宸兮拧眉:“接着说。”
“郭城本就是大越的疆土,是皇上您的江山,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战王殿下欲将其占为己有,皇上大可派兵讨伐,可如今事情,就卡在反与不反的问题上。”
那大臣像是很在理的说道:“虽说战王府如今人去楼空,可战王殿下击退北蛮军,大越百姓看在眼里,皇上此时与战王殿下对着干,没有一点好处。”
“与其如此,不如迂回而行,给战王殿下一个封赏,让他明白,他依旧是皇上您的臣子,也让大越的百姓知道,皇上您是一位赏罚分明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