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渊笑得无奈,这个‘又’字怎么听着似对他有些不满呢?
“让他进来。”墨宸渊沉唤一声。
肖明却是犹豫:“这……恐怕王爷需走一趟。”
墨宸渊眉尖微挑,起身间拉起叶芷芸的小手:“芸儿一起?”虽是询问,可语气却不容质疑。
叶芷芸好笑:“看样子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墨宸渊也不否认。
战王府前院,叶芷芸跟墨宸渊还未走近就听到一阵训骂声:“天杀的,又把老子叫来折腾,当真是想要了老子的命不成?今日不给你些教训,以为老子好欺负!”
叶芷芸抬眸,不由有些哑然,只见药人僧一身深绿布衣,腰间挂着一个土黄色的酒葫芦,手里拿着一把戒尺,每说一句,就狠狠的敲一下青木的背!
青木跪在雪地里抿着唇,既不敢怒也不敢言,药人僧每敲一下,他的脑袋就缩一缩,而且看他脸色,竟一片煞白!
见到墨宸渊出来,药人僧更狠了,狂喷着口水大骂:“你家王爷当老子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老子的一世英名全让你们给糟蹋了!”
他越骂越气,越骂越上头,把青木的后背敲得‘啪啪’响:“告诉你们家王爷,以后老子不治人,专治畜生!什么鸡啊鸭啊狗啊的生病了尽管找老子!老子定给他,药、到、病、除!”
“老人家手下留情。”叶芷芸急急上前唤了声。
药人僧抬起老眸就是一瞪,气得直接指着墨宸渊:“让你家男人手下留情,老子自然留情!蕹城瘟疫我才刚走没多久,半路就被这黄毛小子拦住,老子我……”
他狠狠一跺脚,又打了一戒尺青木:“欠打!”打不了墨宸渊,还教训不了他手下的人吗?
青木抿着唇一语不发,可那脸色着实让叶芷芸心惊,眸光一转笑道:“老人家,事出不在他,你就是教训再久也是解不了气的,本妃倒有一个好点子,不仅能让你心服口服,还能让你连气都生不起来。”
墨宸渊眸光微闪,倒有些好奇起来。
药人僧心口的起伏小了些,狐疑:“什么点子?”
叶芷芸直接把墨宸渊推了出去,眸眼弯起两道小月牙:“解铃还需系铃人,老人家该训的人是墨宸渊才对,你们俩打一场,打完你定是连脾气都没有了。”
“……”
“……”
叶芷芸的话落,药人僧顿时有些哑巴,他若打得过墨宸渊,也不至于在这里受气!
叶芷芸说完,还跑去捡了根树枝让墨宸渊握住,笑道:“老人家,别说我家王爷欺负您,就这,他就拿这个跟你打,我不许他对你动剑动枪的,您放心哈。”
说完,她拔出青木身上的佩剑交到他手上:“您拿这个,别跟本妃客气,只要您的气出了比什么都好。”
“你!”
药人僧想说什么,叶芷芸忙抬手止住,吩咐:“闲杂人等全都退下,免得伤及无辜!”她给青木使了个眼色,青木心下顿时松了口气,忙踉跄的站了起来。
肖明上前扶着他,退到长廊之内。
叶芷芸拍了拍墨宸渊的大手,压着声音笑了声:“好好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