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芸哑然了片刻,声音有些拔高:“墨宸轩囚禁越帝,目的就是让越帝亲眼看着自己的王国覆灭?”
墨宸渊笑了笑:“或者说,墨宸轩才是挑起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也在墨宸轩的这场局中。
不同的是,他也借了他的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互相利用罢了。
叶芷芸微叹了口气:“前两日给将军夫人去了信,说了护国将军的事,将军夫人一下没受住,病过去了,一会儿我让清茵去探访一下,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
“嗯。”墨宸渊沉应一声,闲聊之间,就已经到了西院。
房中燃了地暖,叶芷芸刚进门,身上的寒气便去了大半,她揉了揉有些微凉的小手,转身便替墨宸渊宽去外袍:“来,衣服脱下。”
每逢下雪,两人出门,墨宸渊定是打伞的那个,而每次打伞,墨宸渊又都只顾着她,他却被雪花披了肩头也不知晓。
这会儿刚一进门,肩头的雪花一化,可不就湿了他的衣袍?
墨宸渊握起她的小手,长眸含着笑意:“芸儿歇息便好,这等小事,为夫自己来。”
叶芷芸“啪”的一下拍开他的大手,一边替他脱下衣裳一边没好气道:“脱个衣裳罢了,哪那么娇贵,这些日子这不让我做那不让我碰的,再这么下去可要成废人了。”
“药老也说,头三个月最为要紧。”重要的是,若照料不好,他害怕叶芷芸像他母亲那样,落下病根。
药人僧嘴不饶人,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母亲的确是在以药续命,一想到这个,他就不敢不小心。
“我比你还清楚呢。”叶芷芸好笑,好歹她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
顿了顿,她又轻叹了口气:“我比你还担心呢。”就在是现代,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何况是在古代。
虽说药人僧号称生死人肉白骨,可生孩子这事她也是第一次经历,心里怎么可能不害怕?
只是既然怀了也不容她退缩,平日她都尽量不往那方面想了。
墨宸渊握住她的小手:“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你周全。”
叶芷芸闻言更好笑:“你还能替我生不成?”
“……”墨宸渊一时哑然,第一次起了有心无力的感觉。
“你别多想了。”叶芷芸见状笑了笑,提着裙摆坐到床边说道:“药老可说了,怀孕期间女人的情绪最易受影响,你可别把我影响了。”
闻言,墨宸渊立即敛了眉间的郁气,缓缓坐到叶芷芸身旁,垂眸把玩着她的小手,乖巧的应了声:“是。”
“我见最近母亲情绪不是很好,你若没事,便常去看看。”自知道墨宸渊弑父,璇夫人这三天都有些郁郁寡欢的。
虽然没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可听小绿说,每当璇夫人一个人时,她便总闷闷不乐,她身子本就不好,叶芷芸真怕她憋出病来。
说到这个,墨宸渊眸眼便微沉了下来:“嗯。”
“你现在去吧。”叶芷芸推了一下墨宸渊:“别看方才母亲什么事都没有,现在一个人在主院,指不定又在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