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去请药人僧,怕是谁都请不动。
见叶芷芸为难,府医不忍心又劝了一句:“娘娘莫急,或许小绿吉人天相,有所转机也说不定。”
叶芷芸咽下心中的慌乱,还是对府医垂了垂眸:“劳烦沈大夫费心。”
“不敢不敢。”府医恭首:“卑职如今有几味药要抓,为防万一,这些日子卑职便在此处先住下,直到小绿情况稳定再行离开。”
“好。”叶芷芸应着,挥手让人马上安排。
府医刚退下,叶芷芸转身便朝门外走去,怒气匆匆的模样,让墨宸渊心头微紧,他上前拦住她的去路:“芸儿?”
“今日去城墙找你之前,肖明在府外抓获一男子,正是听从慕宛白吩咐前来刺杀我之人,他身上定有解药能解小绿与清茵所中之毒。”说完,她抚着肚子就要离开。
墨宸渊又先一步拦住:“我已派青木去过了。”
早在回府的时候,李福就跟他禀了这事。
“去过了?”叶芷芸拧眉:“他可有交出解药?”
墨宸渊张了张薄唇,一时语噎,良久才伸手握住叶芷芸的肩膀,生怕她受不住般轻道:“这不是毒,没有解药。”
叶芷芸本是微拧的眉头变得怔怔,像是不太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般。
墨宸渊长眸微沉,继续轻声道:“此乃秘术,她们所服之药固然有害,但其根本是施术之人,以术催药,强行侵占别人的意识,使之成为傀儡,宛如寄生。”
他拧着眉头问道:“你可有见过被寄生之物可以复原?”
墨宸渊一番话,叶芷芸似听不太懂,却又似听明白了,良久,她才直白问了一句:“小绿没救了是吗?”
见叶芷芸如此,墨宸渊心里难受,嘴里的话酝酿了许久,才吐出一句:“只要活着,便比什么都好,就如大夫所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转机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叶芷芸心里更加难受,通红的眼眶一闭,眼泪便从眼中溢了出来,她抬手捂着小脸懊恼:“出事之前便听小绿说时时出神,却又记不起来到底去过哪些地方,那时我若留个心眼,如今便不会……”
墨宸渊忙把叶芷芸抱进怀里:“芸儿,这不是你的错。”他轻抚着叶芷芸的背,沉声:“莫要着急,明日我便去请药老。”
“今日我将他惹怒,他岂会再听你的。”
墨宸渊闻言笑了笑:“就是绑,也要将他绑出来。”
他抬手抚了抚叶芷芸脸上的泪痕:“只是你如今还怀着身孕,莫要再这般伤心才好,你不知,我见你如此,帮又帮不上,替又替不得,看着很是心疼。”
世间最无奈之事,莫过于如此了吧。
真希望叶芷芸所受之苦,能全都集中落在他身上。
这话,倒是把叶芷芸逗笑了,她拭了拭眼角的泪:“你总有法子哄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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