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王守哲脸色一沉,看向燕飞鸿的神色之中泛起了一丝冷意。一旁作陪的王守勇,王守廉,以及王室昭脸上的笑意也瞬间凝固。
不过一句话,刚才还宾主尽欢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极其压抑。
“飞鸿,你尽胡闹。”于飞老祖心下一沉,急忙对燕飞鸿斥责道,“守哲家主是何等思虑深远之人物,他如此安排定有深意。他与太史郡守说话,哪轮得到你来胡乱插嘴?”
“是,是,老祖,我错了。”燕飞鸿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冒失了,脸色惨淡至极,不断擦着额头冷汗,“守哲家主,是燕某情急,失了礼数。守哲家主要打要罚,飞鸿都认了。”
王守哲闻言,脸上的冷意似冰雪般消融,春风和煦般的笑了笑,抬手敬了一杯酒后起身说道:“于飞前辈,飞鸿家主,守哲刚从域外归来,身心难免有些疲惫,已不胜酒力,便不作陪了。我自罚一杯以表歉意,随后,便由室昭、守勇、守廉他们相陪。”
他的态度,虽然仍旧和之前一样,如同春风化雨般令人舒适,却令燕氏一众人的心一下凉到了谷底。
燕于飞和燕飞鸿互相望了一眼后,也是急忙扯出笑意,纷纷说:“守哲家主当以身体为重,请随意,随意。”
“室昭,你和你五爷爷六爷爷陪好贵客,莫要失了咱们王氏的礼数。”王守哲拍了拍王室昭的肩膀,“务必要宾主尽欢。”
“是,爷爷。”王室昭拱手应道。
王守哲略作安排后,才向太史安康相邀道:“前些时候,安业孝敬了我些野灵茶,虽不如高阶灵茶仙茶那般昂贵,却是意蕴深长,别有一番滋味。郡守大人若是不嫌弃野茶粗鄙,不如去守哲小院品茗一番?”
太史安康起身,欣然接受道:“安业那小子拿得出手的茶,岂会是等闲凡品?既如此,今日我就沾一下守哲的光了。”
他与王守哲一同离开宴会厅时,还朝燕于飞老祖投去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紧随守哲去了。
“诸位前辈来我王氏作客,若有不周到之处尽管提出。”王室昭开始热络地招待起燕氏一众人,仿佛丝毫没有受之前的影响,“于飞前辈,您尝一尝我们灵宝葫芦自酿的灵酒……飞鸿前辈,这是安江特产清蒸赤尾灵鱤,椒盐五阶灵鳄肉。”
王室昭和守勇、守廉他们的招待,不可谓不用心、不热情、不周到。
而燕氏一众,也是尽可能做到“受宠若惊”和“十分满意”,场面自然是十分热闹,一副宾主尽欢的模样。
然而,于飞老祖和燕飞鸿家主满面堆笑尽享招待之余,心中却是越发地惴惴不安。
他们想要弄清楚守哲家主真正的意图,然而几次小心翼翼地试探,却都被王室昭“不经意间”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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