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人未经任何询问,也未听他们供述犯案经过是否与调查一致,更未曾审讯他们是否尚有同党,是否有幕后指使者,案件是否有其它隐情,甚至是否有未曾挖掘出来的旧案等等,便一言以断,认定他们就是罪不可恕的罪犯。我倒要看看,大人的结案卷宗怎么写法。此等为官一方的专业素养,令王某不敢苟同。”
“第三,大人为经审讯便草率定案,本就程序不正。王某着实没想到,大人竟然言语中暗示鼓动,以及隐隐威胁未曾定罪的嫌疑人自杀。这只有两点可以解释,一,大人害怕嫌疑人审讯之中牵连出更多的人。二,大人颇为不耐烦此事,只想草草了结此案。这两点无论是哪一点,我王某都心生大畏惧。”
“今日,大人如此草率处置刘赵两氏的血脉族人。明日,大人便可而随性定罪我王氏族人。王某,当真好害怕。”
“你……”雷阳秋脸色涨得通红,竟然被王守哲说得噔噔噔倒退几步,怒目圆睁,“王守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血口喷人。”
一股庞大的威压气息,笼罩住了王守哲。
“大人果然好大的官威。”王守哲面对那威压,浑然不惧,灵台境的威压,多半部分是食物链高端对食物链低端的心理震慑。其中蕴含的一些神念力量,以王守哲炼气境七层的实力,还奈何不得他。
漭老祖见雷阳秋施展灵台境的威压,原本想挡在王守哲面前替他解围,却不想他视若无物,没受影响,心中惊叹的同时,对这个曾外孙竟然心生敬佩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这曾外孙说的那些都十分有道理。雷阳秋如此做派,显然不符合大乾对一个镇守使的要求。
他隐隐觉得,以曾外孙的手段,这雷阳秋恐怕要倒霉了。他这曾外孙做事,可不会随便嘴上说说。
甚至,漭老祖对雷阳秋隐隐有些同情,这小子也算是堂堂灵台境修士,先是被守哲逼迫出手对付了刘赵两氏,借他刀杀了人。
利用完之后,守哲在第一时间对他开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仿佛在处理一张擦过屁股的脏纸般嫌弃。
非但是漭老祖如此心态。
王氏族人,柳氏兄妹,都觉得王守哲说的颇有道理,这个雷阳秋要么是没有能力担任镇守使,要么是别有用心与刘赵两氏勾结极深。
无论是哪一点,担任平安镇镇守使都是一场灾难。
上千的围观群众们,一开始还觉得雷镇守使秉公处置了,是个好镇守使。结果听得王族长这么一分析,个个都汗毛直竖,心生寒意。
是啊,如此一个罔顾国家法度,恣意妄为,草率断案的镇守使真的好吗?今天能随意对付刘赵两氏,明天能随意对付王氏,后天,说不定开始对辖地内平民开启了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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