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怎么了?”殷迟枫解开了铁链站起身。
芹葙眼神飘忽。
“嗯?”
“您咬的……”
殷迟枫:“??”
芹葙小心瞄了自家主子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把主子发作的那天不光咬了小姐一口,还占了人家便宜的事说出来。
好在只有她离得最近,当时情况紧急,只有她看到了。不过主子吃了人家豆腐,也不能白吃的吧……
有的地方看了人家女子的脚都得必须娶了人家。
主子这,虽然娶了,但是……总得负责吧?
讲真,虽然楚洛是个庶女,但是楚洛可比她见过的所有千金贵女都要顺眼。
让楚洛当他们的太子妃、女主人,也不是不行。
殷迟枫不知此刻芹葙在心里已经把她未来的小主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他走向楚洛,伸手从那圈牙印上抚过。
好几日了牙印还没消,主要是殷迟枫那一口突兀且狠,有的地方还破了皮。虽然上了药,但是在那柔嫩的肌肤上,竟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感觉。
殷迟枫“啧”了一声。
弯腰抄起床上汤圆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来,转身出密室。
芹葙:“!!!”
哦豁,二胎名字也起好了!
*
楚洛这一觉睡得极久,睡到骨头都酥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团帐,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夕。
暖暖的阳光透过纱帐照射在脸颊上,舒服的让人不想动弹。
楚洛迷瞪地眨巴一下眼睛,眼皮子缓缓合上,竟是大有一种再来一觉的架势。
“别睡了。”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脑袋斜上方响起,“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陡然的声音吓了楚洛一跳,沉重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太子殿下?”
殷迟枫眼睑微垂地坐在她床边,一声不响地,也不知道盯了她有多久。
瞌睡瞬间被吓醒了。
楚洛打了个哈欠嘟囔:“……吓我一跳!”
殷迟枫就坐在她的旁边,很近的距离,甚至隐约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冷香混着的药香。
虽然身上衣着整齐、穿着外衣,但是紧张的崩了五日的弦突然放松,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刚发作的时候,扑倒自己不小心被吃了豆腐。
作为医生跟患者的关系,当时病人发病,也不能计较什么。
但是楚洛母胎单身……此刻他们离这么近,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楚洛默默挪了挪离殷迟枫远了些。撑着身子坐起来,这才发现她躺在东宫寝殿的床上。
“虞寂渊说,你开的方子让孤一剂而愈。”
她再次打了个哈欠:“嗨,什么一剂而愈,‘愈’是远远没达到,顶多就是给你毒素压制了下来了,治标不治本。”
殷迟枫垂眸看她,“你用药很准。”
“噗。”楚洛乐了,“不准不行啊。全是剧毒之物,一个不准可就没命了。”
“你学医了多久?”
楚洛下意识想答十六七年了吧,她可是在小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还在背悯农咏鹅,她就跟着爷爷背药材了。
可随即想到这具身体才十五岁。
“……六七年。”毕竟原主不可能有她那条件,自小就能学医。
“六七年……”殷迟枫似是自言自语,“虞寂渊学了快二十年了。”
“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吃完了再洗个澡。”楚洛揉着眼睛下床找鞋。
她五天呆在密室里,身上都快馊了,也不知道殷迟枫怎么还能让她睡他的床。
却听身旁的男人道:“虞寂渊的本事,虽然没有出师超过他的父亲,在整个大殷也基本上是数一数二的。不知太子妃师从哪位国医圣手,短短几年便如此登峰造极?”
楚洛蓦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殷迟枫是个极聪明的人,楚洛不愿多言她的“师父”,殷迟枫也就聪明的不问。
此刻骤然又开始好奇乃至刨根问底……
呵。
她的笑容冷了下去。
“太子殿下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