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言的眸光不由闪了闪,脑中也不由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她的画面。
年少无母,又被庶妹欺凌,想来也是很不容易。
想到此,他严肃地看向她,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说的没错,今日你帮了我的大忙,日后若是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帮忙。”
云妙音笑了笑,并没怎么往心里去。
毕竟,皇后寿宴之后,他就是要回东郦国的,就算真的有事找他帮忙,总不能飞鸽传书,让人家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吧?
不过,想起方才心中的疑惑,她眼珠一转道:“其实我现在就有个问题想问你。”
泽言立即道:“云姑娘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那么严重啦。”云妙音摆摆手,“就是我想问你,你们家族有这个病的话,想必对此病也很了解,那么你知道得这种病的人数吗?多吗?”
泽言摇摇头:“据我所知,并不多。”
云妙音的眸光更深,仔细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们是如何得的这种病呢?有查过原因吗?”
泽言面色深沉,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道:“听说我们这个不是病,而是从某一代祖先中的毒一路传下来,那毒无法在血液中清除,所以,后面的每一代都会有这种病。”
云妙音顿时瞪大眼:“那你的意思是,可能这世上只有你们一个家族有这种病?”
泽言随意地摇摇头:“这倒不知了,世间没什么绝对的事,说不定其他家族也中过这种毒呢,这无人可以保证。”
也是,云妙音激动过后,也随着他这句话冷静了下来。
既然是毒,那么大家就都有中的可能性。
所以,她的母亲也不一定就真的与泽言有关。
毕竟,泽言是东郦国的人,那里离北辰国还有千里之远。
只是,不管咋样,按照泽言的说法,她母亲的毒都有可能被她继承了过来。
真是郁闷啊,她最怕头疼了。
虽然已经有缓解之法,但每隔几日就要被扎上几针,也是很讨厌的啊!
一瞬间,她忽然更加理解晏季被火寒毒折磨的心情了。
疼痛不知何时到来,随时都会是个炸弹,那种感觉真是让人抓狂。
“云姑娘?云姑娘?”身旁,泽言看着她的表情变幻莫测,不由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云妙音听了喊了几声回神,努力扯了扯嘴角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既然是世代相传的毒,缓解总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找到办法解毒才行。”
“的确,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找解药。”泽言点点头,但目光中却带着浓浓地探究,“不过,云姑娘为何对此事这么在意?”
云妙音一愣,脑中开始天人交战。
要告诉他吗?
罢了,人家都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她也不该隐瞒才对。
所以,抬头道:“实不相瞒,这行针术是我母亲留下的,听闻她之前也有这种病发作,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些,而且也有个不情之请,若是有一天你们有了解药,能不能也给我一份,因为我觉得,说不定某一天我也会如此。”
“你说什么?”泽言身子猛地一震,“你母亲也有此病?你母亲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