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言的眼眸不由亮了亮,嘴角也微微有些上扬,但还是问道:“可你怎知,这不是东郦国的预谋?而我也有可能身不由己呢?又或者,我有绝对的把握离开呢?”
云妙音微微一笑:“因为东郦国杀北辰皇帝,实在没有理由。不妨直说,东郦国比之北辰国,国力相对较弱,若是因此发起战争,吃亏的只有东郦国。说实话,若我是东郦国之人,就算我想刺杀谁,也会想办法暗杀,而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太蠢了。所以,这也是我对你们打消怀疑的原因之一。”
“那也就是说,并不只是因为我这个人喽?”泽言虽然这样说着,但笑容愈发加大。
太蠢了?这姑娘还真是直白。
“算是吧。”云妙音挑了挑眉,“只要东郦国皇室不要真那么蠢,我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泽言:……
竟然还指明了皇室。
他是不是不该这么晚不表露身份的?
想到此,他哭笑不得地问道:“那你现在想要怎么做?你说牵扯的不只是我,那除了你,另外的人是谁?”
云妙音的眸子深了深,此事关系到晏季,以那家伙的秉性,并不一定愿意告诉别人。
但,不告诉他,又如何一起坐下来讨论此事对策呢?
真是有些头大。
她仔细想了一番,还是道:“这样吧,你能否等我一段时间,我先和那个人打声招呼,然后再告诉你处理方法?”
泽言的眼睛一眯:“你很怕他?”
“不是怕。”云妙音瘪了瘪嘴,“是他性子有些……特别,总之你相信我,好不好?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再商议,如何?”
看着她近乎恳求的面容,同样不喜与他人掺和的泽言不知怎地,忽然有些心软,终是无奈地摇摇头道:“也罢,既然你信我,那我也信你。”
云妙音的嘴角终于大大上扬,接着,就往外跑,还不望嘱咐道:“一定要等我哦。”
院中,方才消失的渝舟再次出现:“王爷,属下刚刚查出,昨日晚间有人称病,有马车载着大夫进入,如今,可否抓人?”
泽言的眸中闪过一抹狠决,不过,声音却是沉了沉道:“先不要打草惊蛇。”
渝舟微微一怔:“王爷真的相信她?”
泽言转头看向他:“你是怕她会去告官,领着一堆人来人赃并获?”
渝舟赶紧低头:“王爷结交的人,属下不敢妄言。不过,王爷若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先将这铁球处理好,属下也可以立即去跟踪她。”
然而,泽言却摇了摇头:“不必,本王难得信谁,这一次,就看看直觉准不准吧。”
渝舟眸光闪了闪。
凭直觉做事,一直是王爷最忌讳的事。
他对那姑娘该不会是……
正想着,却听泽言又道:“相比于这个,本王倒真有一件事让你立即去办。”
渝舟赶紧停止猜测,立即道:“王爷请吩咐。”
“去查查御史府第一位夫人的身份,本王要尽量详尽,能找到的信息全部带回,还有,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