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情绪不平和,关门的声音有点大。
床上,云妙音眉头紧蹙,忽然从床上弹起,嘴里喊“师傅……”
晏季赶忙走过去,紧张地盯着她的脸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到是晏季,云妙音微微一怔,好一会儿才想起方才的事,低头看着这周围的情景,不禁蹙眉道:“我刚刚怎么了?睡着了?”
“不是睡着,是晕倒。”晏季脸色发沉,语气不善。
云妙音一愣,却是顾不得那么多,直接问道:“那我师傅呢?她怎么样了?我要去看她。”
说着,便要下床去找红潇。
晏季眉头一拧,一把将她拽住:“她没事,现在在休息,先不要过去吵她。”
云妙音微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我刚才看她晕倒时脸上毫无血色,你确定真的没事?”
晏季眸光幽深:“你方才晕倒的时候,脸上也毫无血色。”
“我……”云妙音一愣,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虚,下意识解释道,“我是最近没睡好觉,太困了而已。”
“是吗?”晏季低头故意看向她的手,“缺觉还能把手冻伤?”
云妙音一惊,赶紧将手背过去。
晏季简直要气笑:“你觉得现在藏起来,有用?”
云妙音瘪了瘪嘴,却还是没把手拿出来,只是道:“是有些冻伤,不过,我已经抹了药,很快就好了,不碍事。”
晏季不置可否,只是沉默地盯着她。
云妙音最怕晏季这样,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背着大人做了坏事的孩子,害怕大人的惩罚。
可是,她明明只是做自己的事,根本不需要征得他的允许,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啊?
想到此,她故意挺了挺胸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一样。”
“那你觉得,你做得很对?”晏季双眼一眯,依旧紧紧地盯着她。
“我……我没有做不该做的事。”
“包括不注意保护自己?”
“这……”云妙音不禁噎住,支吾了半天才道,“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就像王爷去打仗时,也不能保证自己完全不受伤吧?这都是一样的事。”
“果然牙尖嘴利。”晏季心头有气,说话也毫不客气,“不保证安全,和主动跑过去受折磨是一个概念?”
“受折磨?”云妙音蹙了蹙眉,半晌才明白过来他大概是误会了,赶紧解释道,“斩月师傅没有折磨我。”
“师傅?”晏季面露疑惑,“你管斩月叫师傅?”
“额……”云妙音噎了噎,“此事说来话长,反正你记得,没有人折磨我,我的手受伤只是因为我想得到一种东西,从而付出了一些代价而已。”
“为了寒魄草?”
云妙音一怔,不过,也很快明白过来,以晏季的身份和能力,知道斩月和寒魄草并不奇怪。
相反,若是一无所知,才是异常。
所以,她也干脆点了点头:“没错。”
晏季的双眼紧眯,既然云妙音说不是折磨,那么他便信,不管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是,为了得到寒魄草,引出断无涯,她竟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想到此,他不禁冷冷一哼道:“你对红潇可真是用心至深,若非她是女子,我都怀疑你爱上她了。”
云妙音的心砰地一跳,猛地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