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真心不觉得做戏有什么,所以,也曾陪着云妙涵等人演那一出出戏,用来反击也好,刺激也罢。
可如今,她却实在不想继续将无事演下去。
原来那句话是正确的。
最残忍的不是你不爱我,而是我还要笑着听你和别人的爱情故事。
“那就不打扰云姑娘了。”好在,水若茗大概是焦急,便主动告了辞,“我再去打听打听阿季的下落,实在不行,我就亲自去月老祠看看。”
云妙音抬起头:“既然如此,就不多留水姑娘了。”
水若茗冲着她微微一笑,接着,转身飞快地离开。
看着一向端庄大气的她如今慌乱到不顾形象的身姿,云妙音的眼眸深了又深。
一旁,风如见她走远,不禁冷哼一声道:“小姐,我看她就是故意来和你说这些的吧?以往奴婢并没有见过她与季王接触很多啊,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季王,就急成这样了?”
云妙音回过神,不禁自嘲一笑道:“你想多了吧,我是什么人,人家何必故意来和我说?”
“你是什么人?”风如顿时瞪大眼睛,“奴婢虽然不才,也知道你是季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都不知道,那日小姐在山上失踪,我们去汇报给季王时,他那焦急的神情。奴婢在季王府那么多年,从没见过他那样慌张过。”
云妙音的眉头一拧,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知道晏季心里有她,可是,晏季心里也有别人不是吗?
就像这个时代里那么多妻妾成群的男人一样。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几个人呢?
想到此,她的胸口更加发闷,其实这样说来,水若茗也是个可怜之人。
所以,她眯了眯眼道:“水姑娘是好人,你们也不必对她这么大敌意。”
“知人知面不知心。”正想着,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子烟也开了口,“奴婢觉得,风如的话并不无道理,有时候,女人为了男人,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云妙音闻言,不禁有些好笑。
这话的确是不假,不过,从这两个母胎单身的小丫头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些滑稽。
正想打趣子烟一下,却听她又说道:“不过小姐,若是一切当真如她所说,那季王这一次,的确是有些奇怪。”
子烟相对于风如,性子要更加沉稳一些,人也更加细腻和理智。
听到她这么说,云妙音的神情也不由严肃了起来。
虽然晏季行事作风常常会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此事涉及到秦太医和晏季的身体问题,的确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所以,她终是忍不住问道:“那秦太医的医术如何?”
风如和子烟对视一眼,立即从眼神中互通了有无。
“小姐,秦太医的医术自然是不错。可是,能让他连续告假几天都未返回皇宫的病,想必也不简单。”
子烟的话音一落,云妙音更加坐立难安。
风如赶紧趁热打铁,特意夸张地催促道:“那小姐快去看看吧,曾经那齐小少爷的病全部太医都治不好呢,万一这次季王也被耽误了……”
这话还未结束,云妙音便开了口:“去备车,我要去季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