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让他自己去查去审,比她亲手将证据交给他要更令他信服。
所以,她刚好不用亲自费尽心思去做这一切了。
至于那个碧喜,恭喜你,好日子过到头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晏辰郁回去之后,并没有再去碧喜的房间,而是直奔书房,将亲信叫过来,即刻便去追查。
而御史府内,晏季温柔地送上晚安吻,又看着云妙音沉沉地进入梦乡之后,便也随即离开,去连夜为了此事奔波。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皇上看完了奏折,深邃的眼眸凝了凝,终是吩咐道:“此案押后几天再判,朕自有决断。”
一晃几天很快过去,季王府内,晏季难得有些焦虑地踱着步。
两日之前便查到那纸张与真迹所用的纸张极为相似,从颜色上极难分辨,但好在有懂行之人,从材质上看出了些许的不同,从而推断出有可能是江南水墨坊制作的纸张。
可难就难在,这江南水墨坊已经关门许久。
曾经的坊主据说已经不在人世,而其中可以判别并证明此纸为水墨坊制作的人也已经散落各地,短时间内很难找到。
可此案眼瞅着宣判在即,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而这又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更是云妙音唯一的希望。
他怎可以让她失望?
正想着,就听门外有脚步声匆匆传来。
晏季当即推门而出,看到来人时立即询问:“可是有什么消息?”
“正是。”亲信飞快行了个礼道,“王爷,属下虽暂时未找到江南水墨坊的人,但却发现了京城有一处古老的文房四宝店,还有水墨坊的纸张在售卖。”
晏季眸光一闪:“那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属下问了那店家,得知几年前,他们进了许多水墨坊的货,但因那纸张看上去比较显旧,所以,很难出售,不过前几日有人来买过几张。”
晏季当即喜道:“很好,将那人的特征呈上来,本王亲自带人去找。”
而与此同时,大皇子府内,亲信却在晏辰郁的身边附耳道:“启禀殿下,那伪造字画之人,抓到了!”
晏辰郁的脸上立即浮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很好,那你现在就派人去御史府,给云妙音传个话,就说我这里有洗脱云御史清白的证据,让她有兴趣的话,今天申时去云海楼与我见面。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皇叔,否则,我不保证这证据还在不在。你们也盯好了。”
“是。”亲信立即离去,将话带到了御史府。
云妙音看着手中的信笺,心中惊疑不定。
晏季行动那么早,又查了这么久,也只是有了一些眉目。
而晏辰郁又如何能这么快地找到证据呢?
所以,她并不知这个一向心怀不轨之人,说的是不是真话。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直觉却告诉她,晏辰郁如此势在必得的态度,说不定真的掌握了什么。
想到此,她的心不由紧了紧。
只考虑晏辰郁的为人,她这一趟根本不该去,更不该瞒着晏季独自前往。
可万一,他真的因此毁了那证据,那她岂不是害了她爹的性命?
虽然云御史并非她这具灵魂的亲爹,可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她又怎能弃他于不顾?
终于,她还是拿起了笔,写了几句话在纸上,并吩咐道:“阿夏,去帮我备车。若是我辰时还未归,便将这字条交给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