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龟山上乌云较多,但是从半山腰往山下看去,阳光普照在小村庄,看着还真是安逸舒适。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村长,你们放心,我会让龟村越来越好的!”
从前在萧家当赘婿,被人误解,“薄情”二字已然成了他一辈子也揭不掉的标签,但这一次,他一定要证明自己。
人人道我薄情寡义,可我却是一腔赤诚。李睿在心里暗道,也慢慢下山而去。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是要是有人在这,看到李睿下山的步伐,一定大为吃惊。
李睿脚下轻快,纵越之间,直接忽视了那些大石块,更不怕滑倒或摔伤,这山坡度不算陡,但如果一个正常人想他那样下山,会直接摔死的。
这全都倚赖多年服用草药的缘故。
司徒昭曾经说过,修真之人练气共有四种方法,一力二丹三气四血。以丹练气者凭借丹药之效,得以速成,这服用草药虽然比不上丹药的效果,但却是异曲同工,李睿三年所服之草药,已约莫一颗九等丹药的效果。
正当他快到山脚时,一处呻吟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哎呦……好痛……”
啜泣声从耳边传了过来。
李睿一眼望去,并未看到人,李睿的听力比常人更加灵敏,所以只要有些异常的声响,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敏锐的耳朵。
继续聆听了一会儿,李睿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喘息和哭泣声,声音很小,看样子不是普通的受伤。
上龟山的,多半都是村里的人,别村的人,很少会来龟山转悠。
没有犹豫,李睿忙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了过去。
李睿向前走了一小会儿,就看到一块石头旁,一位身穿白衬衫和碎花短裙的年轻女孩子正无力的靠在石头上,全身可怜的缩在了一起,头发凌乱了,衣服也脏了,白色的衬衫有几处口子。
看到这场景,李睿第一个想到的是,这女孩大概是遇到了流氓,遭遇非礼了。
李睿走上前去,他看到了女孩弯起大腿,双手紧紧的抱着,头也不抬的在那直低声喘息,看来不是被非礼了,而是大腿受了伤。
李睿心想,这是村里哪家的女孩子,她不抬头,李睿也看不出来,想开口问来着,可是有了上次在卫生室的教训,又住口了,别又被当成了坏人。
昨晚卫生室的女医生虽然被自己救了,结果没听到个谢字,反而挨了一巴掌,李睿到现在还觉得憋屈呢。
似乎感受到有人过来了,那女孩吃力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李睿。
四目相对时,李睿愣住了,怎么会是她呢……
这个女孩李睿并不陌生,她是副村长候德林的孙女侯雪宁。
上回说到,镇公署下设村役所和町役所。一般的村舍,村长都是老百姓自己推选产生,多为本村德高望重之人,但也有些村舍,比如像龟村这样的穷村,镇公署会派员前来任职副村长,指导村庄发展。
这个侯德林便是镇公署派来的人。他虽名为副村长,领着薪水,却从不到役所上班,也不下地干活,而是终日巴结权贵,希望早日调离龟村。
只可惜,他孙女都已长大成人,自己却依旧窝在龟村动弹不得。
现任村长茅不易在龟村德高望重,早在前任村长王德旺去世前,也就是寡妇高丽丽的丈夫,就已经当过村长,要不是王德旺死的早,他也不会重新出山来挑这副烂摊子。
茅不易与侯德林那是出了名的不对付,侯德林属于霸着茅坑不拉屎,整日游手好闲,拿着鸡毛当令箭,在村里作威作福,茅不易对此是深恶痛绝,但终因侯德林是镇公署派来的人,一忍再忍。
而这些,李睿都心知肚明。
“是……是你……”
侯雪宁脸色惨白,声音虚弱,嘴唇隐隐发黑。
这肯定是中毒了,李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卸下背篓上前蹲下掰开了她的手。
侯雪宁腿上赫然是两个细小血洞,李睿脸色大变的疾呼道:“是蛇咬的?”
“恩,是山上特有的草上飞,我……我有好冷,好想睡觉……”
此时的侯雪宁头一歪,竟然靠在了李睿的怀里。
“糟了,草上飞有剧毒,只是被咬之人,一旦中毒,会出现头晕目眩的症状,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毒素会侵入脑部神经,对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而且会损害记忆。”
李睿看了四周一眼,显然那条作恶的蛇早就不知去向了,李睿不敢耽搁,掰开侯雪宁受伤的大腿,单膝跪地,把嘴贴在了她大腿的伤口上。
“你想干什么……不要……啊……”侯雪宁虽然有点晕眩,但还是感到羞愧难当。
她没想到李睿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自己是侯德林的女儿,李睿跟茅不易走得又那么近,他俩显然不是一路人,可是偏偏......
“啐……你乱动的话毒素侵入的更快,我给你把蛇毒吸出来,再耽搁一时半会,后果会很严重的。”
原来是吸蛇毒,侯雪宁看过电视上男主为女主做过这些事,没想到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李睿吸吸吐吐,忙的时满头大汗。
侯雪宁闭着眼,靠着石块上,脸色舒展开,她隐隐感觉到李睿给她吸蛇毒,会产生一种令她心神荡漾的舒爽感。
“恩……”
一声嘤咛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李睿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侯雪宁由于穿的是白衬衫,加上现在流了很多的汗,衣服就变成了半透明的贴在身上,浅蓝色的文胸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