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自己这几十号人,就算能逃出绥郡,那面子也丢光了,以后也无颜再来绥郡了。
所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是目前最需要的。
其余的侍卫没考虑这么远,只想着招几个人来,分担一下工作也好,他们每天累得啊,衙役,城门军,狱卒,监工,更夫什么的一肩挑,估计再这么下去,只怕他们除了不会生孩子,啥都要学会了。
大家都同意,而且和自己利益相关,人人都很积极,迅速的在告示栏张贴了告示,宣布,郡守府要招人手了,有意愿的都来报名,待遇良好,还有升职机会,速来啊,机会不等人啊!
告示一出来,围观的人那是人山人海,让贴告示的几个侍卫心中大为满意,想着没几日估计人就能招齐了,大家就能歇一口气了。
回去客栈把这情况跟大家一说,大家也都这么觉得,于是第二日,客栈门口摆了一长溜的桌案,准备应付汹涌的报名大潮。
结果从早上等到中午,也没见一个人来报名,客栈门口简直可以罗雀了,路口倒是有不少人来回的偷窥围观,可就是在路口徘徊,硬是不上来。
急的几个侍卫恨不得撸起袖子去抢人了。
还是子十一跟着主子历练多了,比较沉得住气,让大家再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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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城东,一家不起眼的民居小院内,厢房内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似乎要将肺都要咳出来一般。随着咳嗽声,一个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朗韵味的声音在屋子里低低的响起,似乎是劝慰,似乎是安抚。
随着少年的声音响起,好一会,咳嗽声才稍微的停歇一下,没片刻,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小院中,一张破旧的木桌上,摆着一个粗瓷大碗,桌子边一个红泥小炉上,一罐药已经煎开了,咕嘟咕嘟冒着细小的泡泡,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药味。
等屋内,咳嗽声终于停止了,厢房门口挂着厚厚的棉胎帘子,被呼啦一下子掀起,一个身形略微瘦削的少年从厢房走了出来,脸带愁容,一双浓眉飞入鬓角,眸色黯黑带着一股深深的戾气,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几步就走到炉子旁边,看了看罐子中的药,熟练的端起药罐子,顺手拿起旁边放着的粗瓷大碗,将药倒入碗中,刚要转身,听到门外有人拍门:“宴,宴,开门――”
少年皱皱眉头,将碗放回桌子上,上前开了门,一个身材壮壮虎头虎脑的少年冲了进来,一进院子就喳喳呼呼的:“宴,你听说了没,官府有贴告示了,要招衙役和城守军了,听说还发饷银,还管吃管住,发衣裳穿呢。”
少年浓眉一跳,一股煞气掩都掩饰不住,不耐烦的推推少年:“关我屁事,没事就快走,我要照顾我娘呢。”
虎头虎脑的少年惊讶的抬头看他:“宴,你不去吗?那可是――”在这个叫宴的少年的瞪视下,他收敛了声音:“那也是,你现在是马大头领的――”剩下的话,在宴的眼神下吞回来肚子里,连忙扯出一个笑来:“哎呀,我想起隔壁狗蛋还等我去挑水,我先走了啊,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