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大气得脸色通红,仿佛是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般,破口大骂道:“你个贱人,你居然背着我找了男人!”
杜挽春冷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既已休妻,那她再嫁与你无关。”
话落,不给他再骂人的机会,让门口的护卫将他丢了出去。
高老大重重摔到地上,痛得直呜呼。
“苗月眉,你可真厉害,才刚被休就找了一个,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杜挽春从里听到了,朝护卫使了一个眼色。
护卫立马从里屋提着了一桶臭泔水,朝着那高老大泼去。
高老大被泔水淋得湿透,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说道:“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臭!” 𝙢.🅅𝕆𝓓🅃🅆.ℂ🄾𝙢
护卫提着桶笑道:“我家掌柜见你嘴臭得厉害,让我倒一桶泔水给你洗洗。”
“什么?泔水?”高老大听着,立马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护卫一改方才模样,收了笑容怒斥道:“你这小子,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在县令夫人这里闹事,你听好了,若是再敢在这里出言不逊,我就把你提到县衙去,让周县令来教训你。”
高老大再怎么混蛋,也不敢跟周瑞渊作对,即便现在心里特别不服气,但是也只能咬牙离开。
现在苗氏已经嫁人,他想要再让人家回来是不可能了。
高老大一身落魄地回到了家中。
高老太太瞧着急得不行,“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求那小贱人回来吗?怎么弄得一身臭烘烘的。”
高老大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骂咧咧地将刚才在周家庄子里遇到的事情告诉了高老太太。
高老太太眉头一皱,吊着嗓子,用着刻薄的语气嘲讽苗氏说道:“不过是嫁过人被休掉的女人让,居然还能带着孩子又嫁,我瞧那大夫是瞎了眼。”
她说着,转身准备去拿锣鼓,“我要去大街小巷告诉乡亲们,那女人是什么人!”
高老太太从里屋拿着锣鼓要出门,谁知道才刚走了两步,便跘着门槛朝外摔了下去。
锣鼓落在地上砰的一声响,有路过的村民朝这么看来。
他们见着这母子俩,纷纷偷笑道:“就是这两人,过去常殴打自家媳妇,说是上次差点把孩子都打死了,现在听说没了地也没有牛羊,今后怕是要去要饭了!”
高老太太听到声音,想要爬起来骂。
却不料天上下起了雨,村民们都离开了躲雨。
高老太太也没再出去闹,拉着自己失魂落魄的儿子去躲雨。
自从这天之后,高老大染上了酒瘾,每天都要喝上不少酒。
家里没银子买酒,就把家里的存粮卖了,存粮不够了就把宅子卖了。
过了半个月之后,杜挽春见着苗氏身子好得差不多,便跟着她一同去高家收地。
高家的地还不错,水源充足,地势也平坦。
杜挽春没有逗留多久,看过地之后,便又给了苗氏一些稻种。
这些日子来,附近二十多个村,一共三百户人家都领了她的稻种,她只等这一季度稻子成熟之后,去他们那里收米。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到了秋收的日子。
周瑞渊原本是当一年县令,却被留在这里又待一年。
他也不急,等着皇帝病发的时候,正是他回京城的时候。
秋日里,成安县天气凉爽。
杜挽春时常带着三孩子上街。
这三个孩子性子截然不同,大儿子稳重一些,平日里就喜欢看书。
带他去集市,走着走着就丢了。
等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在最开始的那家书店看书。
二儿子性子活泼一些,为人机灵,自从学会说话之后,平日里家里都是他说话的声音。
家里只要有他在,就没有烦心的事情。
三女儿非常乖巧懂事,有时候稳重,有时候活泼,每天最多的事情就跟着自个三个哥哥。
还有一个哥哥是小清儿,小清儿好像是遗传自己爹皇子的特制,是个面瘫脸。
虽然是面瘫脸,但是非常细心,待人也温和。
周家人只知道小绵绵喜欢吃什么,但是小清儿却知道小绵绵喜欢怎么吃。
周大娘时常在家里开玩笑,说以后啊,让小绵绵和小清儿定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