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回去的路上,拨通了通讯录里的另一个号码。
而电话那边,直通纳兰家的内院。
此刻,内院六房膝下的长子,纳兰镇江在书桌前,看着来电号码。
稍显迟疑后,还是接了起来:「喂,韩兄!」
「纳兰兄,」韩所注视着周遭说道:「这次纳兰兄可能要失望了!」
「失望!?」纳兰镇江很快便联想到了:「难道那家伙没打算调查下去?」
「别提了,」韩所浊气长舒,心里压抑的全是不满:「那小子忙于新婚,根本就只想着草草结案,今天到了生物研究所,也只是差人忙着处理尸祸,
根本没想调查下去……」
「灵调局当真如此胡来?」纳兰镇江有些惊愕:「这姜承,未免太不作为!」
「依我看,那小子是不敢招惹纳兰家,」韩所失望到了极致。
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就在注视着姜承……
以韩所多年来的识人之道,打从见面的一瞬,心里就已经入赘冰窖。
一个二十出头的娃娃,见面礼貌寒暄,毫无一个副局应有的气势和官威。
这种人,以笑相迎,是明显的不作为。
指望他还死者一个公道,韩所大失所望:「还是请纳兰兄,亲自出来主持公道吧!」
「这事……」
纳兰镇江也颇显为难:「容我在想想,我终究是纳兰家的人,六房素来不参与内院的是非,倘若事寻常的灵异事件,我也就出面给你解决了,可这事!?」
纳兰镇江的语气,显得极其复杂,颇有婉拒的姿态!
「倘若连你也置若罔闻,」韩所担心:「这些遇难的死者,何以平怨?而且,您家里的那两位仆人,她们又如何瞑目?」
「别急,」纳兰镇江稍显思索:「这事,容后天之后,你我在做计较。」
「也罢,」韩所似乎明白纳兰镇江的顾虑。
电话里,也没做过多的深究。
二人就此道别,挂了电话后。
纳兰镇江坐在书房的案椅上,目光变得极其深邃。
「爸,怎么了?」一旁翻书的纳兰文静,不由的在意起来:「刚才,是不是韩叔叔打来的电话!?」
「没错,」纳兰镇江对自己的女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韩叔叔说,姜承似乎不打算追究命案的凶手!」
「他怎么能这样?」纳兰文静气的小脸一怔:「这家伙,他,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出身灵调局,连他也不去追查,岂不是让凶手逍遥法外?」
「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纳兰镇江明白:「最棘手的,是我们同属于纳兰家的处境,有太多事情,不便追溯深究!」
「可说来也是奇了……」
纳兰镇江暗自呢喃的揣测:「这姜承,突然入赘纳兰家,不就是冲着飞尸的案件来的吗?为什么线索已经摆在他的眼前,他却丝毫没有查下去的意愿?这小子心里,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爸,」纳兰文静颇显抱怨:「那小子,也许根本就不靠谱,他是入赘纳兰家,寻求庇护的,他根本不想得罪纳兰家,根本不想得罪七房!」
「我不管……」
纳兰文静少有的任性:「这事,你一定得帮我,帮我给王妈和福伯做主,他们可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