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令中年大叔始料未及,几乎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
而极具被动的中年大叔,根本就猝不及防.....
好在就是这千钧一发之际,白婆婆抬手唤咒:「灵宝天尊安稳身形,纸人为身,五章玄冥......」
咒落勾指一喝:「赦!」
顷刻间应咒,刘孟强突然睁开双眼,猛地扑了上去。
那速度奇快,活像那阴风一闪,就骤然突显到了中年大叔的跟前。
几乎同时,桃木剑,也穿插而至...随着轻微的一声破纸的脆响。
「咔嚓」一声!没错,那轻微裂纸的声音,我在熟悉不过,当即就令我闻声一怔,下意识的联想到了纸人。
而那把桃木剑,则是更奇了,我细心的注意到....桃木剑,穿插了半截在刘孟强的身上。
没有溢出鲜红,但是那胸口插着桃木剑的样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胆战心惊....可是常人的躯体,怎么会任由一把桃木剑,擦的那么深?
回响刚才裂纸的声响,我悄声问起白婆婆:「那,不会和上次平事的时候遇到的一样,是纸人把?」
「混小子,」白婆婆悄然点头:「吃一堑长一智,看来你倒是长进了!」
「可,」我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你拿纸人糊弄谁?吓死我了.....」
我刚抱怨完,就听中年道士难以置信的疾呼:「孟,孟强!」
「这一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中年大叔气的愤然一指,他没有顾得上逃命,而是愤怒的指责中年道士:「是你,这一次是你亲手杀了孟强!」
「我,是,是我!?」中年道士变得有些精神恍惚,当事实**裸的摆在面前,当他亲手用桃木剑杀死了自己亲生儿子的那一刻。
中年道士一时间再也没有可以推卸的责任,那一刻,他战兢的就连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起来。
就在这思绪间,刘孟强的尸体恍如幻术般一变,在眨眼之后,那些原本的皮肉快速变成了纸人的油皮纸。
那色彩退怯后的模样,让我下意识认出,这就是刚才白婆婆复原的纸人。
这一刻,我也瞬间明白了,感情这纸人不是糊弄鬼的....这次是糊弄人!
「死老太婆,」中年道士气愤的咬牙切齿,拔除桃木剑后,转身剑指白婆婆:「你敢糊弄我!」
「良言不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白婆婆淡定上前,幽怨的呢喃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刘孟强的生母讨个公道。可这一切都仅仅是你以为,你可以欺蒙自己,但你还能改变的了事实吗?如果不是你做的孽,和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个结局?」
「上天垂怜,几次给你弥补的机会,你都望而却步,没有及时弥补....当一切无可挽回,你却怪责他人,埋怨别人的过错?倘若刘孟强的生母在天有灵,你姑且可以问问,她这一生,最怨恨的,是谁?」
「是,是谁?」中年道士战兢的问完。
可根本不等白婆婆回答,就只听一声凄厉的鬼嚎:「是你!」
那声音极其尖锐,循声看去,只见那纸人动了...她的声音明显不是墓底我遇到的那个小少妇。而是一个极其幽怨的女人。
我不能猜到,虽然是同一个纸人,可里面附着的,却不是同一个魂魄。
当初刘孟强的童子尿破了中年道士的邪术。
白婆婆只说借用那个纸人的躯壳,将纸人还原后,借疯女人的鬼魂附着,一来替刘孟强和中年大叔挡灾避劫。
二来,是给疯女人机会,借纸人索命!
「不,不是我,」眼下,中年道
长极具惊骇的后退。
可是很快,他还是被纸人死死钳住了脖子....纸人发出的声音,让中年大叔,也惊骇的一眼唾沫,从他们各自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中,我越发确信,那纸人附着的就是疯女人的鬼魂。
中年道士整个人,都还处于精神错乱的恐慌中,最令他难以置信的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找我索命?」
茫然之下,道士抬手之间,桃木剑挑断了纸人的手臂...纸人仰头一声痛嚎。
那鬼怨的声音,震的人耳鼓发麻。
「额....啊!」纸人仰头声喝,那面容在这鸡鸣破晓的时辰,阴阳交替之下,忽明忽暗的夜幕中,纸人和那个疯女人的面容不断变化。
忽现纸人的妆容,下一瞬随着痛嚎,又是那腐烂不敢,令人炸毛的女人呈现。
他们就这样极速变化,看的我心底发怵。
中年道士就更显心惊:「不,不是我....不是我害了你,也不是我杀了孟强。」
「不是我....不是我!」中年道士犹如失心疯了一般,慌不择路,下意识的转身跑回了山神庙。
「是你,」纸人的样子,终究还是在我们眼前定格出了疯女人的样貌,那腐烂不堪的模样,滑落的眼珠。
就那么极具狰狞的追进了山神,疯女人鬼声幽怨的哭喊着:「是你害了我....也是你害了刘孟强!十几年前你就害了我们......」
那幽怨的鬼声伴随着阴风,在山神庙里涤荡开来。
我本来还想进去看看的,可想想那疯女人的样子,我还是忍住了心里的好奇。
索性直接问起白婆婆:「那疯女人,不会是要向中年道士索命把?」
「混小子,又不开窍了,」白婆婆直言:「到现在,你还不明白那个疯女人,为什么要留下一个「一」字吗?」
「对啊,」我惊讶的说:「为什么?还有.......」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