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航讪笑的说:“那个……苏老师,真不好意思,我带他们回去就行。”
他一手把沈向言给抱起来,肖小岩跟在后面,终于忍不住说了句:“爱哭鬼,小气鬼,淘气包……”
沈向言霎时止住哭声,气呼呼地瞪向肖小岩,若不是傅远航抱着他,他早就想下去跟肖小岩打上一架。
为了不让肖小岩再找到机会嘲笑自己,他忍住眼泪不让自己哭泣,乖乖吃饭,乖乖睡觉。
也许睡醒后,妈妈就会回来了。
这边余常乐用了一天时间总算租到房子,有卫生间还有厨房,采光好,又通风透气。
虽然比不上之前住的高档住宅区,但她只能凑合着先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也许会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她在那里接了几家小公司的账回来在家做,公司规模不大,业务也不是很多,所以做账倒是轻松,但经常要跑税局、工商局等地方,也没闲着。
在她来的第三天里,祈文悉仍是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或是发过一条短信给她。
余常乐愈发心灰意冷,她想找个人聊天,却发现自己几乎都没什么朋友。
这几年都是围着祈文悉转,两点一线的生活方式,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很多人都渐渐疏远她,不过有几个待她还是不错的。
除了沈清然外,还有一个是以前在大学教书时所认识的同事一一肖瑜朗,虽然他们之间很少联系,但只要再次见面,他们却一点都不感觉生疏。
余常乐坐了一阵子后,到窗台收衣服准备去洗澡,却发现对面有个租客在看着她。
那名租客看起来三十多岁左右,大冬天还**着上半身,穿着一条短裤,然后伸手进裤子摸着什么,一边还朝她猥琐的笑。
余常乐慌忙收完衣服,赶紧关掉窗户,感觉自己遇上了一个变态。
本来以为这只是意外,后来她晒衣服的时候见到那位租客,只见那人坐在阳台上抽烟,甚至对余常乐比了个中指。
余常乐没搭理他,明天还要跑税局申请发票,所以她很早就睡觉了,然而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
幸好她有锁暗栓的习惯,除了楼下的大门是磁感应外,屋里的门价格也比较低廉,并没有家里防盗门那么安全,很容易被开锁。
记得她来的第三天,就听到有两个住户被小偷光顾过,把家里弄得一团糟,然而却没能找到值钱的东西。
毕竟都是外来打工的人,每个月拿着那点工资,能维持生计就已经不错了。
余常乐住在四楼,他们一层楼有五个房间,其中有两个房是一家五口人住,还是门对着门,儿子带着媳妇住一间。
他们晚上都会聚在一起吃饭,门开着,有个大约四岁的小孩,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看起来很温馨。
另外住在她隔壁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她白天在家,晚上出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余常乐碰到他两次,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孩打扮很花哨,衣着也比较露骨,一看就不是比较正经的人,应该是到夜店或是酒吧那种地方工作。
还有最尽头的一间房,住的是谁余常乐并不清楚,因为她来的这些天,每次出门或是回来都没碰到过406号的房客。
她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晚上也没有去什么地方玩,闲来无事就坐在床上看看手机。
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吃好穿好,不让自己太过劳累,因为她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
她有时候会感到胎动,那是宝宝在跟她打招呼,余常乐非常高兴,抚摸自己的腹部,偶尔和她说说话。
每当她去逛超市的时候,余常乐都会到二楼的儿童服装区看看那些小衣服、小帽子,爱不释手地摸着,好想买几套回去给未出生的宝宝。
在余常乐离开的第六天,祈文悉才打电话过来,余常乐没有接,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她不可能会再去原谅祈文悉,之前已经给过他太多次的机会。
如果那天晚上祈文悉给她回哪怕一个电话问清楚原因,她也不会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人。
现在她有点庆幸祈文悉在她离开的第一天没有立即追上来,不然她很有可能心软就跟他回去了。
祈文悉连续给她打了四次电话,余常乐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手机铃声响。
最后,祈文悉发信息给她,没有道歉,也没有任何解释,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别闹了,赶紧回家。”
余常乐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她所说的分手难道在对方眼里只是在闹脾气么?
原来她在祈文悉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祈文悉第二天又发了一条短信。
【如果你希望我过去找你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事。】
余常乐看到那条信息简直气炸了。
谁稀罕他过来找他?!
本来余常乐是不打算回复,可是她实在忍不住就回复了一个微笑,那是输入法的表情包里第一个很土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