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如实相告,说郑冀主要是心病。
只要心情舒畅了,就没事了。
郑夫人闻言气得不轻,在她看来心病不是病,那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可她是实实在在的真病呀,病得好些日子没爬起来。
而这时,院子里其他人才又围上郑冀。
“爹。”郑宏琦和郑宏旭担忧的看着郑冀。
郑冀看了看他们,最后目光落在站得稍远一些的郑瑾瑜身上。
叹了口气,道:“都走吧,我没事,我明天就去上朝。”
“啊?爹,大夫说你还得吃药呢,你再休息几日吧。”
“不用了,这日子还得过,我……”他看了看郑瑾瑜,道:“我还得好好做公务,当全家的顶梁柱。”
“那娘那边……”
郑冀黑了脸,郑宏琦忙闭了嘴。
……
郑冀不关着他自己了,但他似乎和郑夫人彻底撕破了脸。
妻子不能休,也不能让她做妾,那么就做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好了。
他命人将自己的东西都从正院里搬出来,送到以前老夫人住的院子里,以后他就要住在这里。
而他身边留下的人,只有贺姨娘。
这段夫妻关系看起来像名存实亡。
郑夫人知道后自然是气得不行。
凭什么他生气了还能和那贱人一起过日子?自己却只能守着空房生气。
气得她在屋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罗姨娘看着不忍,对郑夫人道:“夫人,您要不去向老爷服个软吧。你们是患难夫妻,多年来一直感情深厚,又没有什么大仇。您只要同他服个软,他肯定会谅解您的。”
郑夫人气道:“我凭什么要向他服软?我欠他的吗?哼,要欠,也只能是他欠我。我嫁他是下嫁,又给他生儿育女,陪伴他吃了多年的苦头,他竟然说要休了我,还要让我做妾,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听她这么说,罗姨娘便不劝了。
随后又道:“瑾瑜小姐嫁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夫人,您要不先别管老爷的事了,先着手忙着瑾瑜小姐出嫁的事吧。”
郑夫人未答应,先是反问,“郑冀怎么说?”
现在她已经不叫老爷了,直接直呼其大名。
罗姨娘说:“老爷生病了,等养好身体就得忙公务,怕是没时间管瑾瑜小姐的事。”
“呵,他忙?”郑夫人冷笑道:“他有时间和那贱人厮混,没时间管女儿的亲事?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这……”
“难道不是?”郑夫人气道:“你没听王太医怎么说吗?他是心病,心病算什么病?他就是给我找不痛快才得了心病。可我是真的病了,你是知道的呀,我药都喝了几大包,他可关心过我一句?”
罗姨娘无奈叹气。
他俩现在杠上了,郑瑾瑜没人管,只能自己给自己准备出嫁的事。
郑宏琦和郑宏旭的亲事也落下了,现在家里乌烟瘴气的,怕是也没有姑娘愿意嫁到他们家来。
况且,因为家里各种破事,他们俩两年前的科举就没考好。
今年需得好好努力,明年再战。
要是再考不好,就又得等三年。
郑府里,每个人都活在低气压下,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期间方锦绣也曾打着探病的旗号想来看看郑夫人,不过都被郑老爷堵死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