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仔细想来,卢慎确实是她所能触及到的,最好的人选了。
况且卢公子还挺喜欢自己。
“二哥三哥,我再想想吧。”
“行,你再想想,但不要想太久哦,也不知那崔永年要在京城待多久,他走之前,爹娘肯定是要给他一个交代的。”
想到崔永年,郑锦绣又叹了口气。
崔表哥长得真挺好,可惜他是崔家旁支的孩子,而且她真不想远嫁。
京城才是她的主宰场,离开京城她会失去一切。去荥阳的那段日子,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别说崔永年,就算是谢裴煜,要让她跟着离开京城,她也会拒绝。
“放心吧,我都躲着他走,他只要不傻也能知道我没瞧上他。”
“知道是一回事,可他若是装着不知道呢?锦绣招人喜欢,他若是非要你不可,不得脸皮厚起来装蒜?”
郑锦绣嫌恶的吐了吐舌头,又委屈的问道:“那怎么办呢?他若是跟娘说我与他的亲事,娘估计很难拒绝。”
郑宏旭摩拳擦掌,“他敢,他一个不学无术的臭书生,倒敢肖想我们家锦绣,看我不打掉他的牙。”
“哎,三弟,怎么说话的?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表兄。此事不能动粗,咱们先想办法让他知难而退,他若是识趣,也就算了。可他若是不识趣,咱们再粗鲁些不迟。”
“好吧,听二哥的,要怎么让他知难而退呢?”
“咱们与他毕竟是亲戚,不好下手。”郑宏琦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卢公子不是喜欢锦绣吗?咱们将此事透出给卢公子,让卢公子下手,那就和咱们没关系了。”
郑宏旭与郑锦绣都笑了起来。
“还是二哥聪明,行,这事儿就这么办。明天我约卢公子喝酒去,趁机把此事告诉他。”
郑宏旭次日就约了卢慎喝酒,喝得半醉时,趁机表现出自己苦闷的样子。
作为好友的卢公子就问了,“可是因为王三姑娘的事?我无意间得知,你娘似乎不喜欢王三姑娘,做了那棒打鸳鸯的坏人。”
郑宏旭一愣,心想卢公子咋这么笨?我引导半天,竟扯到我自己身上。
“不是,我的事还早,我愁的是锦绣的亲事。”
“锦绣?锦绣妹妹怎么了?”
“唉!我娘想将她嫁到清河崔家去,我们家那在京城游学的表兄,其实就是冲着锦绣来的。别看他长得有模有样的,其实是个连秀才都没考上的草包,锦绣根本不喜欢他。可他赖在我们家不走,我们作为亲戚又不好把话说得难听,这么纠缠着,对锦绣名声实在不好,我真怕我娘一口答应下来,那锦绣可怎么办?”
卢慎愣住。
郑宏旭继续哀叹道:“你也知道,锦绣是我们最疼爱的妹妹,我们哪里舍得她远嫁?何况还是一个不喜欢的人。”
说完,他就装难受趴在了桌上。
卢慎默默记下了,手握成了拳头。
之后有一天,崔永年顶着一身伤回来,那俊俏的脸上好几块淤青。
晚膳时,他戴了个面纱进来。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永年,你的脸怎么了?”
面纱根本遮不住那大大的熊猫眼。
郑瑾瑜早前听谢裴煜的暗卫汇报说卢慎找人将他打了,所以他此举,郑瑾瑜怀疑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