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拜倒在地苦苦哀求,对方饶其小命。
“李邦彦是吧……”
“是是是,正是草民的姓名。”
杨都知端起了案几上的杯子,滋了一口小酒。
这才又把目光落在了短短一天的功夫,就已经完全崩溃了的李邦彦身上不紧不慢地道。
“唔……原本像你这等罪恶昭彰、穷凶恶极之徒,本该审结之后,就地处决。”
听到了就地处决这四个字,李邦彦整个人顿时一颤,目光里边充满了哀求与绝望。
“草民是被冤……”
话还没说全,一旁的牛指挥歪起了脑袋,那森冷的目光扫了过来,生生让李邦彥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黑暗,真踏马黑暗啊,老子明明是冤枉的,可这里是皇城司,弄死自己都不带眨眼的。
李邦彦开始趴在地上红着双眼苦苦哀求了老半天,又呷了一口小酒的杨都知这才开口。
“你认识状元公?”
李邦彦陡然抬起了脑袋来,就好像是即将溺毙的落水者,好像看到了一根绳子的虚影。
“对对对,草民的确认得,真的认得。”
“咱家之前,欠了状元公一个人情,”
李邦彦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这位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城司首官,生怕漏听一个字。
“状元公听闻你要被处决,怜伱有些才干,特地遣人来寻了咱家……”
听到了这,李邦彦满脸皆是不加掩饰的狂喜之色,倘若现在状元公就在跟前。
李邦彦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直接扑过去,叫他一声亲爹都成。
“想要让咱家,留你一条性命,可是……你作恶多端,罪孽深重,岂可轻赦?”
一听到可是这两个字,李邦彦就感觉像是刚刚看到的绳子的虚影,原来居然是特娘的一条黄鳝,内心顿时满是绝望……
“不过嘛,状元公的面子,咱家也不能不顾……”
心情就像跟特坐上了过山车一般一会上仙界,一会下黄泉似的李邦彥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可是他偏偏不敢掐着这位杨都知让他别鸡儿废话,赶紧说结果。
“这样吧,咱家就先暂且饶你一条性命,让你离开皇城司,去侍奉状元公左右。不过……”
因为你是元祐党人同党,皇城司必须要时刻监督你,所以,就给你再安上一个皇城司逻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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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邦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间幽深阴暗的皇城司院子走出来的。
此刻的他,傻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那块木牌。那是代表着他现在皇城司逻卒的身份。
所谓逻卒,就是最低阶的皇城司役吏,换算到开封府,就是专门巡逻大街的役吏。
一想到昨天的时候,自己还是风度翩翩的太学生,结果踏马的两眼一眨,老母鸡变鸭,自己居然成为了皇城司的巡卒。
李邦彦忍不住抬眼看天,悲伤的泪水,再一次盈满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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