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的话还没说完,花钿就有些急了,像是要极力否认什么,她费力镇定了一下,保持常态说:“左夫人?妹妹准是听人胡说了,我可是跟左启他们没什么往来,哪里称得上相熟?”
碧玉立刻觉出几分异常,她明明话里只提到了“左夫人”,可花钿言辞闪烁,提及的却是“左启他们”。这其中难道另有缘故?难道花钿不止是与左夫人有往来,还与左大人有交情?这不合礼数,也不符常理。碧玉心里疑点重重,一时间觉得自己正在纠结的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小事。
花钿已经完全平缓了过来,她轻轻碰了碧玉一下,笑容灿烂:“妹妹若是真喜欢的话,下次我若再有特别的衣料,让妹妹先挑就是。”
碧玉微微一笑:“姐姐太客气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夜来找了过来,说大王在玉妃房里等着。花钿边笑边催促:“妹妹还不快点儿回去,别让大王久等。”碧玉应了一声,与花钿告别。她转过身的那一刹那,花钿脸上的黯然顿时明显了起来。
一路折回时,碧玉一直在暗自揣测,起初她以为花钿否认与左夫人相识是顾虑申屠奕对妻妾的嘱咐,可转念一想,她能承认与郡守夫人来往过密就意味着她并不害怕申屠奕责怪,她分明是在刻意回避与左夫人的交情,单单只是熟识左夫人似乎也不能说明什么,可她主动提到左启就显得不那么正常了。碧玉由此推测,花钿与左启夫妇之间有着一种不能言明的默契,可那又是什么呢?会危及到她的父母,乃至申屠奕的安危吗?碧玉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脸肃然,她想说服自己这巨大的不安仅仅只是源于她把问题想得过于复杂。
夜来见碧玉一脸沉思、满腹心事的样子,心里几分焦虑,小声问道:“玉妃,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碧玉听到夜来的声音,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决定再一次验证她的想法:“隋姐姐,我记得前日里,你无意中说起过左启的夫人送了一匹什么柳图案的缎子给钿妃,听说那缎子手工精细,针法巧妙,花色更是独特……”
“是银芽柳……钿妃差人把缎子做成了衣服,今天穿的就是……”夜来全然没有防备,说得竟有几分眉飞色舞。
“可钿姐姐今天告诉我,那缎子是郡守夫人赠予她的。”碧玉不动声色,很随意地说。
“怎么可能?!”夜来似乎惊了一下,她强烈的反映不在碧玉的预料之中。
夜来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忙行礼道歉,碧玉笑笑:“不必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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