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欧阳济在旁,说道:“他自然是要向大将军表忠心了!”
欧阳适哼道:“表忠心!他要表忠心,也不用搞得这么大!”又道:“还有老七,老二要表忠心,他自己表就是了,特地转这封信来给我作什么!”
陈奉山在旁,劝道:“贤婿,且勿生气,依我看,杨七既然写了这封信来,我们怕也不得不有所表示。”
欧阳适问:“什么表示?”
陈奉山道:“上表附和啊。”
欧阳适冷笑道:“上表附和?那是不是我也要像老二一样,管军不管民?只管带水师,这南洋的商道,香料的榷税都不管了?”
陈奉山听了不禁一窒,他在欧阳适的支持下控制了南洋的香料航道,所以才能在短短几年内便积聚了敌国的财富,要他放弃南洋商道的垄断特权,那好比要了他的命根!
“这个南洋商路,那是万万不能放开的。”欧阳济说。香料贸易虽然是陈奉山在主持,但欧阳济也有份,所以对这桩垄断权也不肯放开:“但别的事情,却可以考虑放一放。”
欧阳适便问哪些可以放,欧阳济道:“一个月前,塘沽不是刚派下二十几个人来接手流求的几个县港的庶政吗?我看就把这一块放给他们吧。”
自杨应麒南巡、陈正汇北上以后,中央政府对流求的控制一直在加强,但真定之败以后,欧阳适在流求的势力又再次抬头,如今流求官员虽仍然都由中央任命,但上任前若不不得欧阳适首肯,到了流求势必寸步难行,一有差池祸患立至。这次中央政府征调了流求南北两港七县二十三名官员北上进入中枢,又下放了相同数量的官员补了这些缺,在同一时间内进行这么大的调动,而且调动之前也没跟欧阳适打声招呼,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欧阳适对那件事情十分不满,只允许六县官员十四名北上,发下了十四个缺,其他九名官员——尤其是南北两港政务官的缺却都还被欧阳适以种种理由掐住不放。
这时欧阳济提出这个来,欧阳适不悦道:“若把这些都放了,流求还是我们的吗?没有了流求,东海还能控制吗?控制不了东海,南洋的商道有等于无!之前塘沽战事紧时,老七要回日本的维和队伍,说要调去戍守塘沽,为了顾全大局,我便答应了。结果他换了将帅以后也不见将队伍往塘沽调,什么戍守塘沽分明是个借口,但我也忍了。现在连流求也……叫我怎么忍!”
欧阳济道:“但现在折杨这般作为,分明是要收权。若我们半步也不退让,恐怕……”
陈奉山也道:“如今他们势大,我们扭不过。不如便放一放吧。反正水师还在贤婿手里,若真有什么事情,船队一开入港口,换个官员还不是贤婿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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