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环顾四周。
“不对啊,他人呢?”
再然后,免不得一通抱怨。
“他这人忒没趣,谢珣也没趣。一個今日就没露几次脸。好似比宣沉着新郎官还忙,一个用了膳就告辞了,说要送家眷回去。”
“好啊,不愧是盛京二子。”
“身份不同,秉性不同,可转身就溜简直是一个德行。我是遭了什么孽,这种人一次要认识两人?”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宣沉:……他也想知道说好给他挡酒的崔韫怎么不见了!!!要让他面对这两个姓姬的。
崔韫离开永昌伯爵府没有惊动一人。女娘紧闭着眼,呼吸若有似无。
他下颌抵着女娘的头,女娘柔软的发丝勾着崔韫的脖颈。
远远望去,像是一对缠绵恩爱的璧人。
崔韫给沈婳把了脉。
脉象不变。
他的唇抿的死死的。再一言不发的擦去女娘嘴角的血。
若是不知她是晕倒,怕是都要以为是睡着了。
他知道沈婳迟早要死。
将死之人留不得。
“侯……侯爷。”
守卫正打着瞌睡,就听由远渐近焦灼的马蹄声,甫一抬头来人携带轻霜寒风便已至跟前。
崔韫抱着人翻身下马。
守卫手忙脚乱开门,伴随着吱呀的沉重响动,崔韫应声而入。
男子飘逸的袖摆和女娘层层推叠的裙摆相互纠缠着。很快消失在守卫的视线里。
倪康此刻正抱着医书,待看到重点是不忘圈圈写写,同时留下注解。
‘砰砰’
是崔韫仅存的修养。
倪康视线没从医书上挪动分毫。
‘砰砰’
是崔韫给予倪康最大的尊重。
“今日不用送夜宵过来。”倪康以为是侯府的厨子,头也没抬。
‘砰!’随后是一声巨响。
房门被踢飞。
倪康心一颤,对上崔韫寒霜临面的脸。
你礼貌吗?
嗯,崔韫很礼貌。
……都敲了两次门了。
崔韫没入内,反倒朝一旁的小隔间而去。
“她又吐血了。准备银针。”
这是专门劈出来的,平素崔绒有些小伤小痛都会来此,上回沈婳便是在此处针灸。
崔韫将人安顿在榻前。
女娘晕着时,显然方便倪康施针。
“沈娘子的身子,也就这样了。”
“日后吐血昏厥怕是只多不少,侯爷得有准备。”
崔韫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一一记住倪康下针的穴位。
倪康见他不语,也不再多言更不敢分神。
他施针的速度稳且快,瞧着简单,却内有乾坤。稍一偏迟,严重恐有性命之忧。
女娘苍白的脸色难看的不行。若是清醒着,别说这余十针,便是一针,她都能吓的从榻上爬起来。
等落下最后一针后,倪康擦了擦额间的汗,适才精神过于专注,也才有此刻的喘息。
“我去煮药。”
崔韫颔了颔首。
很快,倪康出去。
崔韫垂眸,捻了捻被子,触上她手腕的那一瞬间,他浑身一凛。
是滚烫似火的金刚菩提手串。
下一瞬,掩在袖摆里头的手串发出灼热的光芒。
沈婳好似做了许久的梦。
睫毛颤了颤,眼皮子重如千斤。胸口那处闷的难受。
干涸的唇角动了动,她委屈的喃喃。
“漾漾好痛。”
女娘挣扎的想要睁眼。嗓音带着难掩的哭腔。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
崔韫喉结滚动。他抬手去触,指尖湿润。
沈婳闭着眼:“阿兄?”
男子喟叹:“维桢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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