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酒楼,郑千喻遣人先去打听相看那边的动静,等消息时,再令开了间雅间用饭。
菜很快上齐。
沈婳喜欢吃鱼,方桌上也摆了一道招牌糖醋鱼。可女娘嫌刺多,也就没怎么碰。
她只是看着那道鱼不由愣神。
“在想什么?”郑千喻问。
她慢吞吞道:“我往前吃鱼,总有人挑刺的。”
“你上回同我吃鱼还抢着。也没见倚翠给你挑。出一出门,带回来一身的毛病,要我看,你爱吃不吃。”
“不是倚翠。”
女娘搁下筷子,去看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明明丰州她待了十余年,可端端数月的盛京却轻而易举成了她最挂念的。
此刻女娘极思念崔韫。
她半垂着眼帘。
“我有一次吃鱼,卡了喉咙。”
那时她还是雪团。
窝在崔韫怀里,脑袋搁在两只肉垫上,目光炯炯的瞧着崔韫垂钓。
永昌伯爵府的鱼最是肥美。
厨子也能做好一手的鱼汤。
很快,它趴在精致的专属玉碗里,小舌头舔着鱼汤。毛茸茸的尾巴更着摇的欢快。
很快,整个猫脸都埋了进去。喝完一碗汤,它还馋的慌。拍了拍崔韫的手,在男子低头看过来时,它又捧起空了的碗。
——喵。
还要。
崔韫懒懒散散:“挺会吃。”
“这个月你肥了多少,心里没数?”
雪团瞪他,恼怒不已。
崔韫把它抱起来,同自個儿平齐。仔仔细细的看了眼,颠了颠重量。完全忘了养成这般圆滚滚,是他的投喂。
“别太懒,整日就窝着不动。”
“回头去院子外头跑两圈。”
——喵!
要你管!
它气的不行,捂着少年的耳朵。
——喵!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崔韫眼里闪过笑意。他闷笑一声,将它的爪子放到自己软绵绵的耳朵上。
“笨死了。”
雪团:???
它呆滞几秒。
你凭什么教我做事!
好在崔韫没再逗她,这次给它盛了汤,又放了些鱼肉进去。
可饶是他,也从未想过,一只猫也能被刺给卡住了。
它趴在地上,娇气呜呜咽咽的。漂亮的眼睛蓄着晶莹的泪花。
崔韫脸色大变,让人请了大夫。
大夫急匆匆的跑来,然后知道,医治的是一只猫。
刺卡的很深,不好取出来,只能叮嘱多吃些醋。
“可真有你的。”崔韫沉默半响,捏开它湿润的嘴,一勺一勺的醋往里头喂。
它不愿意喝,可卡着呼吸都难受只能抽泣一声的配合。
从那以后,再吃鱼,崔韫总是会挑刺。
他那种没耐心的人,却总能做着细致的事。
那时的沈婳多理直气壮啊。
崔韫要挑刺,是崔韫伺候她的荣幸。
再后来,崔韫来东院用饭,沈婳身份暴露后,只要桌上有鱼,她就送到崔韫面前。再趾高气扬的睨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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