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
孙掌事:“娘子可好全了?”
说起沈婳,沈淳氏语气都低了几分。
“她的身子我比谁都清楚。这几年愈发的差了。”
知道说的是谁,崔韫微微坐直身子。可外头却没再多谈。很快有人撩开珠帘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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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淳氏轻笑问。视线落在崔韫身上。止不住的惊艳。
少年端坐,并未起身。他风尘仆仆,可面如冠玉,与生俱来的矜贵让人不敢得罪。
他动了动唇,正要开口。
身后的即清上前:“不瞒夫人,我们爷这次过来是为家里表兄买喜服的,只是婚期赶了些。成婚是喜事,都说丰州绣坊苏绣名扬四海,便特地从盛京赶往丰州,还得劳驾绣坊快些赶工。”
说着,他取出银票。
“这是诚意,请夫人收下。”
接下里的,就是她同即清交涉。等商量好拿喜服的时间。
崔韫只低头喝茶。等商量好一切,留下一句。
“劳烦了。”
这才起身朝外去。
等出了绣坊,穹空憋着一肚子的话。彻底忍不住。
“二公子,您怎么这就出来了?”
好歹也要和沈夫人套套近乎!
说着,他没忍住瞪了即清一眼。
就他话多!!!
“二公子,属下早就派人问过了,丰州城西那边有处别院出卖,您可要盘下?”
总不能住客栈!
何况,这丰州保不齐是要常来的。
穹空:“您若有意向……”
崔韫淡淡看过去:“话太多了。”
穹空:……
崔韫吩咐即清:“去查查沈家女娘。”
穹空面上一喜。
“属下去,属下去。”
即清茫然:您买个喜服,还要查人家女儿?
可崔韫没走几步:“不必了。”
他没想过去见她。
这几日赶路,他冷静了。探究欲也淡了。
便是真有心思,也累没了。
他和沈家女娘以后会如何,那也是以后的事,倪康他会去寻。该做的他去做。至于别的,真没必要去考虑。
他现在还是年少,没想过成亲的事,她……怕是只会更小。
甚至,他还隐隐觉着荒谬。
任谁,都难接受有朝一日,会被提醒告知,那是你日后的新妇。
他没动心,也不觉得突然被拉出来的沈娘子女娘会让他动心。
兴许,这次,一切都有变数,也说不准。
去了客栈,他合衣睡了一觉。醒来,正是黄昏。
少年倚窗而坐。
穹空端着饭菜过来:“二公子休息一夜,养精蓄锐不如明儿就去寻倪大夫。”
崔韫冷冷的看过去。
“需要你交我做事?”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都是同窗,你未免不近人情了些。”黄衣小女娘气的不行。
“你才知道啊?”
沈婳摸摸自己挂着铃铛的马车:“我的马车的确不是什么人都配坐的,至少你这样的,不行。”
“你!”
周芝芝拦下她。
“漾漾,麻烦你了,我家姥姥摔了腿,家里没人来接我,就做了阿乔的马车,可她的马车途中坏了。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搭我们一程可好。”
崔韫往下看。
他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着傲气不讲情面的小女娘。对着光线欣赏起了手。
“看见了吗?”
周芝芝一愣:“什……什么?”
沈婳高贵冷艳:“仔细看看这个巴掌多适合你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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