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坠吓得一个尖叫,她吓得发颤,却护在沈婳面前。
而沈婳立在原地,无动于衷。
沈坠想,阿姐定然是吓坏了,连跑都忘了。
她刚要闭眼,只以为要死了。
而何储却在靠近她的那一刹那,飞了出去。
飞……飞了?
沈坠:???
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机械转头看向出手之人,这一次没有了半点抵触。
谁说这钱,花的不值,她和谁急!
她甚至没看出来,崔韫是怎么出的手。
崔韫走过去,一脚踩在何储拿着匕首的手背,看似轻轻一碾,却换来是凄厉的叫声。
很快,即清跑来收拾了烂摊子。将何储拖了下去。二话不说扔去衙门。
刘县官看见崔韫的人,就很头疼。
“即小公子,这又怎么了?”
即清仿若没看见他笑的有多逞强:“实则也不想麻烦刘大人,只是我们爷刚来丰州,就被不长眼的险些谋害刺伤。”
刘县官:……
他有脑子,他不信。
即清似为难:“听说他今日来过衙门,见过大人您,属下就特地赶来问问,可是您对我们爷有什么不满,这才唆使——”
一语未完。
刘县官吓得一个哆嗦:“我岂敢!”
“来人啊!将人押下去好好审问!我们丰州城人杰地灵,是绝对不能出半個恶徒的!”
“别说谋害的是崔家公子,便是本官名下管辖的半个子民,此举也是天理不容十分歹毒!该按律法处置!重重严惩!”
这边,自即清把人带走。
崔韫抬了抬眼皮。看向对面的女娘。
“沈娘子的胆子不小。”
沈婳闻言,倒是配合的抬手捂住心口,幽幽出声:“好可怕。”
她不忘身子抖了抖:“我险些就要丧命了。”
崔韫看她演完,这才道:“送你回去。”
沈婳只问:“要加钱吗?”
她把胳膊搭在沈坠肩膀上:“我呢,真怕雇不起。”
崔韫面无表情的看了她半响,嗓音没有半点起伏。
“这回就算了。”
“毕竟头一次做沈娘子生意,总要有来有往。”
这一路,再没出事。
把人送到,沈婳冷艳高贵让他回去,这才拾级而上,跨入门槛。
“阿姐,你是知道他会出手吗?”
知道啊,就是知道那个人不会让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所以那时候,她有恃无恐。
崔韫。
崔家哥哥。
本以为相当陌生了,可在第一眼见到他时,沈婳就把人认了出来。
那些她以为不再重要的人和忘记了的事,全部清晰的涌上来浮现在眼前。还有的是,他说得闲就过来,她不愿承认期盼下漫长的等待。
漾漾……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可她凭什么要记得他呢?
走了一年了,那还回来做甚?
谁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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