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叫炕声大得连隔壁院子都听到了。
隔壁院子里的苏轻月听到,心忖着二哥还真是饥-渴,大白天的一回屋就跟李蓉儿搞起来了。
萧清河毕竟是个黄花雏男,脸皮薄得浮起了红晕,他清怡的目光不时偷瞥苏轻月。
轻月被他一偷瞧,倒是有几分尴尬起来。
她转身回了房间。
房门是上着锁的,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走进房里,还跟去镇上前一样,房里没人进来过,也有几个月了,地上、家具上落了淡淡的一层灰。
她去院子里拿了扫帚,竹制的垃圾筐,扫起了地。
萧清河转着椅轮,坐着轮椅到房门外,看着里头忙碌的身影。
即使在做着家务,她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她比以前更美了。
尤记得她刚到萧家时,是十里八乡第一丑媳,她甚至不许他上桌吃饭。
二哥将她从镇上带回来之后,她不断地在慢慢地改变。
而今他已快记不起她丑时的模样,整颗心里都装盛着她绝色的容颜。
目光落在炕上那大红的被褥上,这段时间三哥与她一直不在家,喜被也不曾换下来过。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许落寞。
原本她是他的媳妇,却成了他的嫂子。
每每一想到此,他的心就像被掐着一样的痛。
看着那大红的喜被,他觉得尤其地刺眼。
从她新婚那天起,多少次,他梦想着,那张炕上躺着的不是三哥与她,而是他拥着她。
苏轻月侧首看了他一眼,“四哥有事?”
“就是想看看你。”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她微抿了下唇角,也没说什么,去厨房打了盆热水。
正在炒菜的银竹问道,“小姐,您是要热水洗手?”
“我擦一下家具。”
“这种活奴婢来做就成了。”
“无妨,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她端了水盆,回到房间,把房里的家具都擦了一遍。
萧羽川回来,见她在做家务,皱起了眉头,“媳妇,你别做这些粗活,相公心痛。”
“都做完了。”她把脏了的水盆端到院子一隅倒掉。
萧羽川接过她手里的木盆。
听着隔壁院子那女人疯狂的欢叫声,李蓉儿那女人是唯恐村里没人知道她正在跟二哥行那事。
路过的几个村民都到二哥家的院门口听墙角了。
他把木盆放回厨房,再出到院子里时,隔壁的男欢-女爱声音总算消停了。
萧羽川的目光落在清河身上,“四弟,过年那天的事,我都听里正与福全说了。”
清河面色僵了下,随即苦笑,“没什么的。”
萧羽川眼中有几分难受,“是三哥对不起你。”倘若四弟的双腿没废,一个贱婢李蓉儿怎么欺负得了他?
“这哪关三哥的事。”清河只道,“是我没用。”
听着语气很平淡,他私心里希望三哥更自责。
“我去找李蓉儿算帐!”萧羽川刚要出门,清河唤住他,“三哥,算了吧。”
此时,隔壁的院门开了,萧熤山沉重的脚步在院门外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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