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手术室气氛愈发沉重。
麻醉师比他们见到了更多的死亡,在惋惜中平静,道:“咱们大厅的棋局要不再改改吧。”
市院门诊大厅,几十米挑高的内壁墙面,是一面巨大的围棋棋墙。
棋盘上,黑13子,白12子。
黑子寓意病魔,白子寓意医护。
黑13,白12,下一步必胜的落棋该白子走。
白子胜,寓意医护必将战胜病魔。
但今天,这个美好寓意落空,一屋人故作轻松开玩笑。
麻醉师开玩笑:“等我有钱了,冒着被院长骂死的风险也要买颗白子添上。”
穆清接话:“对!落子就赢,阎王来了也没办法。”
缝合即到尾声,沈时序抬眼,嗤了句,“封建迷信。”
“嘁,你不信就算了。”穆清驳他,“冷血的人类。”
“听说那种特殊打造的石材一颗几十万。”器械护士认认真真数完纱布,“贵死了......”
“咱们还是饱读医书好好给病人治病吧。”麻醉师给这个话题收了场,“说不定以后有好心人上赶着添呢,咱操这心。”
下了手术台,沈时序和穆清换完衣服走出手术室,一名年轻女子高喊着冲了上来。
“你们救救他啊,你们不能出来啊!”
这名女子显而易见是手术者的妻子,那边年迈的父母还在不停哭求周平,她双眼红肿,其实并没有闹,只是扒着沈时序和穆清裤腿不停哀求。
“我们有钱,是不是要国外的设备,或者你们医院要什么,我们捐,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他。”
沈时序托起她,“不是钱的问题,请你冷静一点。”
穆清也将人扶起来,“患者还可以继续化疗,还有生存机会。”
女子精神一振,随后听懂了话中的隐晦,又软下去,“他不能化疗了啊。”她哭的撕心裂肺,“他身体早就不能化疗了啊.......”
后来,家属被护士们安慰着拉远,凄厉的哭声也渐渐远去。
穆清摁下的电梯关门键,“看了这么多年还是看不习惯,自以为傲的医术却救不了人,真是......白学了。”他叹着气,问,“你说他还有多少时间。”
沈时序正在给手机开机,“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月。”
“癌细胞扩散全身,癌痛的痛苦,光是看用药就可怕。”穆清打了个寒颤,“无能为力的感觉真他妈操蛋啊.......”
点开微信,没有微信新好友添加,沈时序脸冷了一分。
“怎么,前男友这几天没给你发消息?”穆清一脸好奇。
沈时序锁黑屏幕,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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