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尽管纳库鲁先生再一次委婉地向阿诺德提出了“考虑一下那个黑头发女孩”的建议,最终还是被阿诺德以“我敬慕的女人只有玛丽亚”以及“不要把你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介绍给我”的理由强硬拒绝了。
……只能说,这两个理由简直棒极了。
我当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告诉任何人,要知道,真希听见后肯定会狠狠地挖苦我——她不会用癞□□吃天鹅肉这种比喻,她更有可能把我比喻成一只想要亲吻王子殿下的母蚊子。而我没有任何资本反驳,因为如果我是一只蚊子,真希肯定是色彩斑斓的花蝴蝶。
对于女人来说,那张皮永远都比皮下包着的东西值钱。更何况,东月真希还是个才色兼备的优质品。我每每怀着艳羡的心理把她叫做花瓶——静可观赏,动可砸人。
自此,我开始了奔波在住所和工作间的乏人旅程。
阿诺德布置下来的任务依然要分毫不欠的完成,而那个男孩的生活起居,同样也得由我一手包办。指望与我同住的几个姑娘照顾他是不可能的——真希一向厌烦小孩子,坚持把他当做佣人呼来唤去;爱玛是我们公认的交际花,光是周旋在她两位数的男朋友之间就足够艰苦了;至于伊丽莎,我很担心她给那孩子梳头的时候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啧。身边尽是奇怪的家伙,这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瘦小的男孩坐在明亮的梳妆镜前,听着我对同伴叨叨的抱怨,清秀的脸上浮起一点嘲讽的微笑。
“还好,反正我也算不上什么正常的好姑娘。”
我看着镜中男孩与年龄明显不符的成熟表情,忍不住用手中的梳子轻轻敲了敲他的后脑:“你什么时候能笑得稍微像点小孩子?”
“不要把我和普通的小鬼相提并论。”
男孩板起脸挥开我的手,猛地从对他来说过高的椅子上跳了下来。
“说起来,小家伙,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呢。”
“69号。实验场的人都这么叫我。”
他冷冷横了我一眼,看起来面色不善。
“上帝保佑,亲爱的,我知道你不太乐意告诉我名字,可你希望我叫你小69吗?”
“…………”
他一脸被人塞颗蜜枣又抽了一耳光的复杂表情,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转过身腾腾地跑出门去。不一会儿,过道里就传来了伊丽莎杀猪样的嚎叫:“你小子撞老娘胸干什么!!撞塌了你赔吗?!!”
我一手扶着额头冲出去,把男孩从伊丽莎的魔爪之下抢救出来,奋力与震怒中的女魔头抗争:“你看他这豆芽似的小身板,你那胸大肌不把他肋骨撞断就不错了!”
…………
十分钟后。
我的争辩对于关心自己身材的伊丽莎,毫无疑问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这场纠纷最后以伊丽莎迎面给了我一拳头、我拖着男孩仓皇逃出家门告终。我拉上门的一瞬间,清晰地听见了什么东西在门板上粉身碎骨的声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真希搁在橱柜顶端的花瓶——她的直属上司、雨之守护者朝利雨月去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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